林谦寻已经连路都走不了,她把他强拖硬拽才拉到床上躺下来,也许是体力耗尽,她一躺到柔软的大床上就起不来了。
然後把高跟鞋一蹬,衬衫丶长裙全被扔到一边,她先钻进了被窝里。
林谦寻和她躺在一床被子里热得快出汗了,索性坐起来脱掉衬衣再睡觉。
沈繁芯关掉床头灯,顺便把空调调到最低。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随着温度渐渐下降,女孩露在被子外面的脚踝冷得直哆嗦。
林谦寻察觉到枕边人一个劲地往他怀里钻,眉眼间懒怠缭绕,抬眸看了一眼梦中的女孩,勾起一丝闲闲笑意。
「Jerry,是你吗?」
他想起年少和沈繁芯在院子里看《猫和老鼠》的时候。
沈繁芯靠在他肩头汲取温暖:「Jerry是谁啊?我是沈繁芯,难不成你是Tom吗?」
林谦寻已经彻底醉了,低醇嗓音撩起一点恶劣情绪:「我是Tom,所以你是Jerry。」
沈繁芯被他无厘头的话逗笑了,趴在他肩头挠了挠发丝,转瞬钻进被窝里没了声音。
这是她今天听到的最冷的笑话了,果然天才的脑回路和常人不同,他还真以为他们是猫和老鼠的关系呢?
亦敌亦友,这一点倒是形容得没错。。。。。。
林谦寻担心沈繁芯在被子里会被捂着,大手伸进去又把她捞出来。
沈繁芯喜欢在被子里睡觉,而且外面凉飕飕的,冷气也忒足了些。
哪里有暖源,她就往哪里钻。
男人宽厚的怀抱就像一个天然的暖炉,她钻到他怀中才安安稳稳地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哎,林谦寻,你为什麽每次见到我就板着一张脸啊?你是不是也像我一样,觉得我们是天敌,那你也太小题大做了吧?你这样下去是找不到老婆的。」
话音刚落,沈繁芯一秒昏睡过去。
她真不知道以後会有哪个倒霉姑娘嫁给这种口嫌体正直,智商碾压她,总是喜欢说冷笑话,还是一个内敛深沉的小哑巴。
总之她是不会嫁给这种超级无趣的男人的。
被子里的温度逐渐升高。
林谦寻困在倦意里,全身燥热难耐,被趴在他月匈口的女孩压得口乾舌燥,修长指骨落在纤细雪颈间捏了捏,抱紧她。
「Jerry,我要抱着你睡,你别逃了。。。。。。」
-
沈繁芯收回混乱不堪的思绪,总算是想明白了一点:她昨天不仅带着林谦寻去开了房,还主动拉着他上了床,幸好她先睡着了,否则後果将会不堪设想。。。。。。
今晚的夜班,林谦寻依旧像平常一样有条不紊地做实验。
他从小就养成了一丝不苟的好习惯,为人细致入微,有时候在实验室里待一整天也不会觉得累。
沈繁芯每天都会提前半个小时出门,今天又是准点到达科室。
林谦寻正在对一个患者的骨骼标本进行活体组织检查,他做出诊断後,将标本丶切片和苏木素-伊红等实验用具都清理完毕。
「沈繁芯,你待会儿用显微镜再观察一次,打一份病理图文报告给我。」
沈繁芯怎麽也想不到会和父母口中「别人家的好孩子」坐在实验室共同探讨微观世界,忙不迭地跑过去看他特意为她留的罕见病例。
她熟练地用准焦螺旋调节焦距,一般来说寻找物象是比较困难的,但她对物距的临界值烂熟於心,很快在载玻片上找到了林谦寻留给她的课後作业,一边转换物镜,一边在脑海里对病变组织的细胞形态进行分析和识别。
沈繁芯之前在门诊的实验室很少接触到这些相对而言更为复杂的病例,累积的临床经验有限,这几天在病理科静下心来倒是学到了许多在书本中没有见识过的疑难杂症。
她有时候对林谦寻真的是又爱又恨。
爱他学识渊博,才华横溢,有着卓越的医学造诣和独特的见解思维。
恨他过分内敛,古板迂腐,永远都是那副高高在上,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孤傲与矜冷感。
小白花坐在电脑前用病理图文管理列印了一份病理报告。
她表现得谦逊有礼,双手托腮,露出营业式的微笑:「学长,我从小到大都特别崇拜你。」
林谦寻眸色微沉,已经在心中上演了一百部你逃啊逃丶我追啊追的精彩大片,一字一句:「沈繁芯,请叫我前辈。」
「呵呵,你只比我大两岁丶而已。」
沈繁芯才不会像旧那样喊他「前辈」或是同志,在同事面前就给他一点面子叫声「主任」,现在一个人也没有,当然是什麽舒服怎麽叫了。
她把报告放在他面前,翘了翘并不存在的小尾巴,意味深长地瞟了他一眼,转身去做实验了。
林谦寻鉴於自己理亏在先,暂且先忍下小姑娘的臭脾气。<="<hr>
哦豁,小夥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托啦(>。<)
<sp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