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在这废话什麽?”周若冲手往外一指,“滚滚滚,赶快滚!出去吃你的饭!”
燕惊寒领着陈霁拎着乔源源,应声滚了出去。
几个人到了特情局的门外,燕惊寒才把密封袋里的乔源源放了出来。原先在东林公墓的时候乔源源还是个能看清楚的清晰人形,如今却淡得像个虚影了。见此状况,燕惊寒还是折了纸人将乔源源的魂魄拍了上去:“有没有嘛想去的地方想干的事?我俩吃完饭陪你去。”
乔源源非常兴奋:“你们都坐过过山车跳楼机没有,我没坐过,我想去。”
“算了吧。”燕惊寒撇撇嘴,给纸人拿手指捏了个不到一厘米大小的距离,“你那胆子小成这样,还坐过山车呢,别直接吓得魂飞魄散了。”
“那又怎麽了?”乔源源叉着腰,理直气壮,“反正不是没几天就要消散了吗?什麽时候消散又有什麽区别?我以前天天在医院,从来没玩过那样刺激的项目,怎麽死都死了还不让我去。”
“更何况,害怕是害怕,但是那是真刺激啊。就跟之前和你们一起在公墓里的时候,那那那,那真是……哇塞我还从来没见过什麽叫鬼傀儡,没见过什麽叫奇门阵——周若冲姐姐好厉害!好帅哦!”小纸人是没有表情的,可燕惊寒就是硬生生从她脸上看出了星星眼。
怎麽光夸冲姐不夸他呢?燕惊寒嘴里面嘟嘟囔囔的,难道他就不厉害,不帅吗?
其实陈霁也是也从来没见过鬼傀儡奇门阵,没经历过这麽刺激事情的。他听见这话若有所思低下了头,过了一阵再擡头的时候竟然弯了嘴角。
好像还挺高兴的。
“行吧,那咱就吃了饭上游乐场,去方特还是欢乐谷啊?”燕惊寒打开手机,先搜搜去吃什麽,又看了两眼方特和欢乐谷的门票。
“你定吧,选个近点的地方。”乔源源从小就是家和医院两头跑,基本不怎麽认识路。
“这都不近啊!要不方特吧,方特新一点。”燕惊寒几句话就定了地点,咔咔两下就把他自己的票买好了,“走陈博士。”
“我就不去了吧,游乐场不都是小孩儿去的。”陈霁也看了看手机,时间确实不早了,打算自己吃个饭就回学校。
“什麽小孩儿大孩儿的,你又不是老头子。你比我大了有一岁没有?”燕惊寒才不管陈霁什麽打算,一把就将人裹挟着向前,“大人就不能上游乐场?而且我票都买好了,那学生票都好贵,一张顶我一天工资。”
“不可能。”陈霁被燕惊寒裹挟着往前走,根本没有拒绝的馀地,“你既没有我的身份证号,也没有我的学生证,你是怎麽给我买的学生票!”
“去嘛,就去嘛!那你现在把身份证号和学号报给我不就好了。”燕惊寒搂着陈霁的肩膀来回摇晃,快把体弱多病的陈博士给晃吐了,只觉得个大金毛两爪扒在他肩膀上哈气,“而且我一个人陪着乔源源去,玩那大摆锤还跟空气说话,别人不当我神经病。求你了,体谅体谅我吧,就一起去呗。”
陈霁心说,你本来就挺神经的,就算和空气说话我也不觉得奇怪。
燕惊寒见陈霁不说话,就当他默认了,欢天喜地把他往地铁站拉:“行,那咱先在地铁站吃个饭,过去挺远的,在那吃得饿死。”
挣扎了一个小时,陈霁也不知道怎麽着就半推半就让燕惊寒给他买上了票。总之,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在去方特的地铁上,而燕惊寒手里已经拿上了他的身份证,在往买票的小程序里输他的身份证号了。
燕惊寒仔仔细细数完了前面的区号,记住了陈霁的生日,状若不经意问了起来:“你这生日是阴历还是阳历?”
“阳历。我不过阴历生日。”陈霁随口答道。
可燕惊寒这个家夥竟然还接着往後问了一句:“那你知道自己是几点出生的吗?”
这个问题就很让人不能理解了,陈霁莫名其妙:“这谁知道。问这个干什麽?”
“没什麽。”燕惊寒麻溜把身份证号输完,给陈霁买了张学生票,将身份证塞回了他手里,“想问你生辰八字,给你算个命来着,谁知道你还不记得。”
“你会算吗燕大师?”陈霁想到燕惊寒画符念咒都要对照着书,不禁发出了灵魂质问,“而且我妈妈早就去世了,那会儿我都不记事儿,没人给我讲这个。”
燕惊寒冲着陈霁晃了晃自己的手机:“算倒是会算,就是背不下来卦书。只要对照着,什麽不能算啊?”
陈霁看着燕惊寒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样子,觉得他可能这辈子都考不上道教教职人员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