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贪”这一点,凌途锡觉得有待商榷。
“他总共卖了多少件?”
“我听他提过,一共有二十件,都是博物馆搞出去的。”
“买家是谁?”
“我不知道。”
“能稍微提供点信息吗?”
“老邱瞒得很好,就连最初送我贵重礼物也说是股市赚来的,我虽然怀疑也没太多想,五年前他洗手不干了才告诉我真相,我们当时大吵了一架,但他说,他赚的钱都花在我和孩子身上了,我也不干净,所以……我也猜到了,他的死恐怕是跟当年的罪有关,唉!”
“你怀疑他是畏罪自杀?”
“我猜应该是。”
凌途锡想了想,问:“他有没有五年前来往密切,最近却没再联系的朋友?”
“这……”关书湘想了想,“他做那种事,应该都是瞒着我的吧?”
“那这几年,他的表现有没有跟之前不一样的地方?”
关书湘谨慎地停顿了一会儿,摇摇头:“唯一不一样的,就是我们的感情越来越淡了。”
凌途锡突然问:“他跟潘馆长关系怎麽样?”
“非常好,潘馆长是他的知音,他们经常一起出去喝茶,有时候聊到很晚才回来。”说到这些,关书湘表情有些愧疚,“可老邱接近他,八成是为了搞好关系,方便他做事吧?唉!”
除了这些,她再也提供不出有价值的线索。
凌途锡跟小许回办公室整理好笔录,就放到刘局的办公桌上。
刚回办公室打算泡个面,突然手机闹钟响了。
趴桌子上打盹的小许蹦起来:“啊?到点上班啦?”
然後发现自己正在班上,就摸过眼睛戴上,见凌途锡正在关闹钟。
好端端被吵醒,他不满地嘀咕:“干啥啊凌队,大中午的定闹钟?”
“什麽中午,明明上午九点。”凌途锡盯着闹钟後面的备注,有点为难。
案子有了新发现,他不想撂下,但答应了何澜今天陪他去蹦极,失约是不是不好?
而且,人家生日,不得送礼物?
因为蹦极时间约在下午,他定这个闹钟就是打算提前出去买礼物的。
正在头疼怎麽跟刘局请假,刘局来了。
“小凌,笔录我看完了,现在去找田队汇报,你要不要一起?”
凌途锡捏着手机:“我……”
刘局有点意外,凌途锡一向是个工作狂,尤其是这件案子是他的心头刺,他居然犹豫了?
“怎麽?你有事啊?”
“我……是,我想请天假。”
刘局看到他手机屏幕上的唯一一个闹钟:“有事你就去吧,这边的案情还得继续梳理,回头我让人去把卷宗从刑侦大队接过来。”
凌途锡一想,接过来之後他们可能还要汇总分析,给目击者录口供和调查监控之类的事有没有自己都一样,才稍稍安心:“好,那我明天早点过来!”
刘局颔首,笑眯眯看着他跑下楼。
看来还真有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