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恐怕要再暂避片刻。」萧煦视线定在地面,不敢乱看,又递给徐蕙一袋灵石。
不得了,这是财神爷。
徐蕙见他拘谨守礼,红唇翘起,笑盈盈问:「小仙君在躲仇家?」
萧煦微微点头,解释道:「我已隐蔽气息,绝不会牵连姑娘。」
徐蕙倒是不担心这点。
这花楼背靠修士大能,人来人往气息混杂,不少客人都是刀尖添血的人物,也没见仇家来找上门。
她轻笑:「不如奴家同小仙君做笔生意,奴家收留你几日,你只需给些报酬。」
萧煦一怔,越发拘谨:「这……不妥,女子闺房,我不便留在此处。」
顿了顿,他打开乾坤袋,将剩馀灵石尽数放在桌上。
徐蕙被亮晶晶的灵石晃得眼花。
萧煦看了眼夜色里盘旋探寻的两道修士身影,道:「只叨扰半个时辰,我便离开。」
徐蕙注意到他瞥向窗外,慢条斯理把灵石收入囊中,竟然有人把花楼女子的居所称作「闺房」,真是有趣。
「小仙君的仇人还没走吧,半个时辰後离去,岂不是要恶战一场?」
「既然给了钱,就是奴家的恩客。」徐蕙款款上前,将窗一关,眼波盈盈,「安心留下养伤吧,仙君。活着可比什麽都重要。」
萧煦一张俊雅面庞涨红,後退两步,最终拱手道:「多谢姑娘收留,在下不便透露姓名,叨扰了。」
徐蕙弯了弯唇:「奴家姓徐,名蕙,楼中客人都唤一声蕙娘。」
从那日起,徐蕙多了位不露面的恩客。
她给了鸨母一笔灵石,说自己近日不舒爽。灵石不少,鸨母也不追问,只笑眯眯叮嘱她好好休息。
不必侍奉人面兽心的恩客,还赚了大笔灵石,徐蕙舒坦极了。
闲来无事时,她就在内室盘点自己的资产,离赎身还差一些。
一架云锦浮光屏风隔开内室与外室。
外室置了罗汉榻,萧煦盘腿闭目调息。
徐蕙瞧他,就像瞧一尊财神像,模样俊雅,克己复礼,在她屋里不多看也不多问。
相安无事的日子持续了半月。
某日深夜,眠花楼来了一位贵客,指明要徐蕙侍奉,鸨母派人递话,让她务必温柔顺从。
徐蕙听过这位贵客,一个月来两三回,从他手底下回来的人,身上没一块好皮肉。
铜镜里的女子面无表情,一点点抹上胭脂,依次插入发簪。
钗环流苏晃动,拂过耳边冷冰冰的。
萧煦打坐调息结束,见徐蕙起身,云雾纱制成的裙摆似袅袅婷婷的花。
「很晚了,徐姑娘要出门?」
虽然徐蕙让他叫「蕙娘」,但萧煦执意用「徐姑娘」相称,很久没人这样叫,起初还有点听不习惯。
徐蕙燃起一点希望看向萧煦,在视线触及对方还未痊愈的伤,又想起那笔丰厚灵石,这点希望倏地熄灭。<="<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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