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誉咬牙,一把将幻象挥散,那被散去的美人却重新聚拢,来到他身前,旖旎地勾住他的腰腹,生了一副白乐妤的脸。
看来他爹给他下了迷-药。
方誉闭上双眼,合十双手,盘腿念起经文。
凡所有相,皆是虚妄[1],应观法界性,一切唯心造[2]。
不过是道幻象,即使白乐妤本人在此,於他之眼,亦为红粉骷髅,风动幡动,道心不动。
方誉闭着目,圣洁的脸上羽睫发颤,幻象在室内消失,竟出现在他脑海,罗裳半褪,耳鬓厮磨地向他发出邀请。
鼓动的脖颈流下一线一线的汗水,方誉强行咬破舌尖,短暂冲开欲念束缚睁开眼,从储物袋中翻找出佛珠,一下一下地捻。
「誉儿,我打算——你在干什麽?」
应康兴冲冲推门走进,一眼看见好儿子捻佛珠,霎时笑意消无,一掌将方誉击飞。
「我说过很多遍,禁止修佛,连念头都不能有!」
方誉撞上墙壁,嘴角溢血,佛珠亦被应康夺去,当着他的面用力捏碎。
应康浑身颤抖,怒不可遏:「天目塔上,灵禅寺何以会给白乐妤投票?是不是你暗中联系!我有没有告诉过你,远离那群秃驴!」
方誉搭在地上的手指颤了颤,以沉默承受父亲怒火。
啪!应康移到他身前,狠狠甩了他一巴掌,「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让你出生。」
突然甩来的巴掌似出鞘必见血的利刃,划得方誉面颊火-辣辣地疼,他盯着地面,水润的眸中掠过少许悲伤。
人人皆道应康爱子,无人知晓,皆是假象。
应康夺走方誉储物袋,甩出其内各种佛经,一把火烧成灰烬,脸黑成炭,「你的未来,只有娶妻,延续你娘血脉这一条路,从今日起,待在这间屋子静思己过,何时想清楚,何时再出来!」
他一挥手,启动器屋四周封闭阵法,抛下方誉离去。
墙边,方誉慢吞吞地折起膝盖,抱着膝闭上双目,在无人真正尊重他意愿的世界,低声自语。
「心无挂碍……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盘……」[3]
不羡仙内,白乐妤从床榻苏醒,神清气爽地坐起,看向旁边她花钱聘的小倌,满意地拿出灵石打赏。
没想到不通过合修,效果竟也不赖,而且对方正如他所称,自制力极强。
白乐妤夸道:「你的自控力真不错。」
实际打了好些封印的燕贞:「……」
白乐妤挪到床边穿鞋,随意地道:「好了,你可以多休息会儿,我走了,属下还在外头等。」
她说的是阿怪,燕贞快速拽住她:「你歇着,我去叫。」
白乐妤看着他飞快离开的背影,歪歪头:「不愧是训练有素的小倌,真贴心。」
燕贞合上屋门,从云贞变幻成阿怪,重新开门走进。
白乐妤:「嗯?云贞呢?」
燕贞:「说是要将钱交给老鸨,去找她了。」
白乐妤:「噢,没看出来啊,他还是个急性子,那你再去将他寻来,我有话说,刚刚忘了。」
燕贞:「……好。」
他再次出门,从阿怪变成云贞,站在门外等了等,重新迈进房间。
白乐妤看到他,弯唇绽开笑:「贞贞回来了,贞贞过来坐。」
燕贞步伐微僵,被白乐妤拉着坐下,并拢双腿,理了理绣着云边的衣襟。
「紧张呀?」白乐妤本就胆大包天,想到自己是花了钱的客人,胆就更大了,拉起燕贞的手把玩,随後将一包灵石塞到他掌中,「我想要包下你。」
燕贞抬眸。
白乐妤解释,「我这病症,只是暂时压下,尚需几次才能彻底解决,我觉得你不动如山的本领相当了不起,就你了,你觉得如何?」
她漂亮,多金,甚至无需男人费力,是每个小倌都梦寐以求的恩客。
燕贞淡淡地将视线移向下半身,看来此处封印,得再续段时日。
「贞贞,不要怀疑你自己嘛。」白乐妤误会他的动作,抬起燕贞的手握成拳,「我认为你可以的!就这麽定了,我让人去同老鸨说说,你就不用接其他客了,阿怪,阿怪!」
她冲屋外喊道。
燕贞抽开手:「……我同他一起去吧。」
白乐妤点头:「也好。」
不羡仙人声鼎沸,丝竹糜声不绝於耳。
白乐妤抻着胳膊走出二楼房门,盘算等情热期结束後,她焕新的鳞片将更加坚硬,可以将周语等人的灵器重炼一遍,加固防御。
但她炼器的审美他们好像不喜欢,上次还被元伶吐槽,说自己的蛊铃经过炼造後,变得比海魂珠还亮,闪瞎眼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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