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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是不是只有痛了才会变乖（第2页）

莫言宸听到安瑞把轮椅的海绵扶手捏得“滋滋”响，他斜过眼睛去看，那团海绵果然可怜地蜷缩在安瑞青白的细弱的手里。

怕得跟狗一样。

莫言宸嗤笑一声，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会觉得这样的举动扎眼，但是看到安瑞这样抵触他，着实心里烦躁得很。

他踢了一脚轮椅的下方，力度不大，但足以让这小小的框架发出响声。安瑞轻晃了一下，现在也不知道是轮椅在动还是他自己在抖了。

他闭着眼睛几乎要尖叫出声，他害怕莫言宸把他从轮椅上踹下来，就像他踹那条野狗一样不留馀力。

不过莫言宸没有。安瑞闭着眼睛抖了半天，睁开眼睛就对上了莫言宸漆黑的眼睛。

莫言宸蹲下身看着他，手扶在安瑞的大腿上，轻轻的，没有施力。

安瑞腿上的石膏已经撤掉了，在床上躺了几个月，莫言宸那几个月又不来他的房间里睡了，事实上安瑞又很久没见过莫言宸，偶尔会被管家要求释放多一些的信息素，除此之外他不知道莫言宸的踪迹。

後面拆了石膏，他经常会跟人做一些康复训练，例如屈伸活动，收缩训练。一般是莫言宸找纪风派专业的人来陪着安瑞练习，安瑞跟他们相处久了，也慢慢说起话来，安瑞从他们口中得知纪风一直在研制一种药物，是和莫言宸一起合作的。

安瑞听到“药”就开始生理性排斥害怕，他甚至想过别是在研究怎麽让他精神失常的毒药，不过想想也没必要，他现在和精神失常也没什麽区别。

莫言宸的手掌移动到安瑞膝盖上，是一个抓握的动作。安瑞腿部的肌肉缩紧，眼睛睁得大大的，一副怕得要死过去的样子，莫言宸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安瑞从他的脸上看到一抹阴鸷。

果然，下一秒，安瑞的膝盖被大力握紧，安瑞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膝盖被再一次蹂躏，他也没管自己到底有多疼，毕竟肉眼上的刺激就已经足够恐怖。

他害怕得哭了出来，眼泪汹涌，几乎是连串地掉落，落在莫言宸的手指上，滑到手背上，最後留到袖口里。

安瑞哭得期期艾艾，嘴巴绷成一条线，到了嘴角急转直下，看起来委屈极了。他哭得崩溃，声音却很小：“不要，不要！我错了，莫言宸我错了……我求求你，我听话，我乖……你别这样……”

莫言宸注视着安瑞的崩溃，他等这个眼睛哭得红了一圈，鼻头潮湿的人缓缓安静下来，看他慢慢睁开泪汪汪的眼睛，悲哀又可怜地看着自己，突然有些好笑地笑了起来。

安瑞被莫言宸笑得一愣，哭声也小了，只留下身体还在惯性地一抽一抽。

莫言宸挑挑眉，瞥了一眼自己仍然用力抓握的膝盖，似笑非笑地看向安瑞。

安瑞揉了揉眼睛，迟钝地低下头去看，才发现莫言宸握的是自己的右腿。

——自己没断的那条腿。

莫言宸的眼睛在背光後笼过来的虚化光影里格外的漆黑明亮，他带着一点可以说的上是愉悦的笑容看着安瑞。

以至于安瑞産生了一个胆大包天的想法。

——他觉得这样看着自己的莫言宸像一只恶作剧成功後幸灾乐祸的小狗。

只不过这样胆大包天的想法只在安瑞的脑海里存活了一秒，就被安瑞无情地抹杀了。

他可能是疯了才会把莫言宸比作小狗，如果莫言宸知道自己在心里这麽想他，可能下一秒自己的左腿就真的要废掉了。

莫言宸盯着安瑞眼角的泪珠看了一会儿，又看他沾满泪水的指尖。他移开覆在安瑞膝盖上的手，擦掉安瑞额头的细汗，拈掉安瑞眼角的泪水，然後把手放在安瑞嘴边抹了一下。

安瑞下意识伸出舌头舔。

——他已经养成习惯了。因为莫言宸曾经经常让他这麽做，安瑞射出来的一点东西就被莫言宸揩走，然後抹到他的嘴角让他舔掉，或者是把亲他亲得控制不住的口水兜回来让安瑞回收了。反正就是很坏，很恶趣味。

这是安瑞的评价。

莫言宸站起身，太阳已经要落下，天空出现一点昏沉的红。安瑞还心有馀悸地喘息着，但是已经不哭了。他瑟缩在那里，像一只被暴雨淋湿的小动物。

莫言宸看着，不舒服，就忍不住开口嘲讽他：“现在知道怕了，自己犯贱的时候怎麽不想想後果？”

安瑞抖了一下，脖子缩起来，这回是真的不敢再动了。莫言宸觉得，如果安瑞头上有耳朵，那现在一定是趴下去的。

“痛吗？”莫言宸问。

安瑞缓慢地眨了两下眼睛，没有反应过来莫言宸是在问什麽。

莫言宸语气就更差了，声色低沉，鼻音都是不耐烦：“我问你膝盖痛不痛。”

安瑞被这种低吼吓得已经没有思考能力了，就摇了两下头又点了一下头，最後又摇头又点头，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麽。

莫言宸胸口莫名憋了股气，闷得他额角都跳起来，他粗暴地伸手捏住了安瑞的腺体，闻到味道後才稍微平静一点。

安瑞被捏得很痛，但是不敢出声，就缩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莫言宸沉默一会儿，把安瑞从轮椅上抱起来，有些注意地没有去碰他的膝盖，命令佣人把轮椅推回去。

安瑞像树懒一样挂在莫言宸身上，这个动作像抱小孩，有些羞耻，不过安瑞现在顾不得这些，他只是紧绷着身体双手死死缠着莫言宸的脖子，怕他一发怒把自己从这里扔下去。

莫言宸拖着安瑞的屁股，搂着安瑞的腰往别墅里走，被缠得不舒服了就“啧”一声，安瑞会立马放松力道。

莫言宸的下巴靠在安瑞的肩颈上，他闻着那里飘出来的浓郁的气息，声音淡淡的：“你是不是只有痛了才能学会变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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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觉得我最近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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