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陆站在旁边看着,松了力的双手垂在腿边,微微颤抖。
回了房间拿了重要的东西,边陆离开了这间血腥味与酒味交杂的房子。
走到玄关的时候踢到还没有来得及收拾的玉米,骨碌碌滚到门边。
边陆扫了一眼,跨步走出了门外。
去了最近的医院,做了最简单的止血和包扎。
全身淤青和大大小小的伤口不少,但都没那麽严重。
走出医院的时候已经快凌晨两点,就近找了一家宾馆。
明明身上疼的厉害,精神却无比的放松,边陆睡之前给程逸阳发了明天不来上班的消息,如释重负般地闭上眼睛。
一觉睡的一点不踏实,早上还是因为翻身疼醒。
手机没开机,安静的放在一边。
楼下的车流声隔着一扇窗户小声地传到耳边。
一个人大概呆了几天,边陆有些记不清。
重新回到屋子的时候没人。
边陆站在门口,原本握成拳头的手慢慢松开。
看着干净的客厅,疑惑间一时没迈开脚步。
翟高驰推开房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个画面。
瘦削又苍白的脸带上贴着新的白色纱布,头发有些乱,衣服也是,睁着圆圆的眼睛看着客厅,好像正在发呆。
“你去哪了?”
边陆被他的声音吓一跳,圆圆的眼睛终于看向他,惊讶地问他,“你怎麽在这?”
翟高驰看起来心情不是很好,也不回答他的问题。
其实也没有多久没见,但是冷战之後再次见面的感觉却又很陌生。
有些开心又有些担心。
边陆看着他发呆,回神的时候翟高驰已经走到了跟前。
低头看了看他的脸,又伸手要撩开他的衣服。
“身上没伤……”边陆按住他的手。
“你当我信?”
外面还在下雨,客厅里没开灯,昏暗的光线下显得身上的青青紫紫颜色更深。
淤青就是这样,越是过了几天颜色越是深。
边陆往下扯了扯衣服。
翟高驰没松手。
“肚子有点凉……”边陆继续往下扯。
对面终于松开了力气。
“所以你回来干什麽?”边陆问他。
翟高驰脸色阴阴的,“明天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