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医你在干嘛呢,能不能先给斯宙止血後你再磨蹭。”候玺雨都急死了,他好不容易恢复眼睛就看到这个样子的斯宙,他都要急死了。
催了一遍,人还不来,“老头你能不能快点。”气得候玺雨在心里骂骂咧咧死老头。
巫医无奈的端着一大盆刚调好的药散。这群里没人敢这麽喊他,他也懒得跟个孩子计较。他慢悠悠的走到床的另一侧准备开始治疗。
说是治疗,其实就是拿个勺子挖药散,撒在伤口上,就这样结束。
所以当候玺雨看到那药粉一撒上去,血就停了很是正经。瞪大双眼盯着老头手里的药粉。
“老头老头,手那里你撒少了,快点补上。”候玺雨像监督员的盯着巫医撒药。
巫医被气笑了,他的药,只要在伤口撒那麽一点点就可以止血了。他干脆用手一抓,天女散花似的撒在他身上,随手多撒两下,不给候玺雨说话的机会,直接走人,回屋睡觉。
留下了候玺雨和小狼四眼无语。
候玺雨看所有伤口的血都止了,就安心了。
候玺雨强撑的不睡,可是他又冷又饿。他身上是带血的睡衣和不知道谁家的毛毯。出门急,又没穿鞋,他都感觉不到他的脚还在不在了。
可他又舍不得离开,咋搞,唉。
看了眼病床,一米八宽,够大了。
候玺雨让小狼靠近床边,他努力的伸手用力抓住了斯宙的手指,斯宙的手现在是垂直放在大腿侧边。
而候玺雨用力,抠住斯宙的手指往上擡了一点点,慢慢的,慢慢的往床边缘向上挪,最後摆成一个大卞字。
而候玺雨努力的用尽全身力气往那个7字中的空间里把自己缩进去。
候玺雨确定自己不会碰到斯宙的身体,又可以睡他旁边,蹭蹭火炉,这样好过在小狼身上冻死。
第二天,烈日不顾病床上的两个人,晒得两个人都发烫了。这个温度对于候玺雨刚好,对于斯宙就是不舒服了。
斯宙醒来後想起了昨晚的事,他不觉得伤口痛,他更心疼因为他而缩在这里睡觉的娇娇。
他一身带血的睡衣没换,就这样缩在自己旁边睡觉,也不肯回去换套衣服。
他懂娇娇,娇娇不敢离开自己,他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这一面,吓到他了。
斯宙的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了,巫医的药果然不同凡响。斯宙下床,赤脚,果着上身,带着小狼。抱着娇娇回去了,一路上没遇到人。娇娇睡得很沉,估计昨晚发病了。
他给娇娇单独泡了一下澡,娇娇中途醒了一下,估计以为是做梦,嘴里还说“斯宙等你醒来看我咬不死你。”
斯宙假装听不到,给他换好睡衣,就真的躺在床上,拥着他开始回想,他在想如何安全,不暴露自己,不危急娇娇的情况下,把查到的人给处理了。
此仇不报非君子。不,他从来不是君子。
想了想,又给强哥发信息。
“国外的名单。”
强哥收到信息,脸比苦瓜还苦。
光国内的都不知道怎麽解决。现在还有弄国外的,这金主是太过信任他们还是太高看他们。
强哥把任务一说,几个人都沉默了。老三手里转着笔,腿搁在桌上,吊儿郎当的说:“金主又没要求名单里有多少人,我们只负责查人就得了,把人查给他,他满意自然给钱,不满意,我们也没冒险,不算赔本的买卖。”
“按老三说的也不无道理,先这麽着吧。”
斯宙发完信息後就放空自己。
昨晚是他看到父亲後才失去理智,那是他的心魔,一天不除掉那些人,心魔一天都不会消停。
他害怕伤到怀里的人,他不想做什麽选择,他都要。
他要娇娇平安健康的活着。
他要父亲母亲同葬。
他要给父亲报仇。
他要驱除心魔。
如果可以,他想陪娇娇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