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方才那话,你二嫂已经同我说过多遍,青海大捷後我也不止一次跟皇上提出要上交兵权,但皇上接连拒绝我也不好不识抬举,你放心,二哥晓得分寸,不会拿着全家的性命去冒险的。」
年嫿打量着二哥的神色,见他不是在开玩笑,心下稍微安定,又拿着官场上的事情细细嘱咐了一番。
历史上的年羹尧纵容手下贪污钱财,还收人贿赂替人买官,年嫿需得确保这些事不会发生。
「二哥给你发誓还不成吗?」年羹尧见年嫿还是一脸紧张,直接举起三根手指对着天:「你说的那些事莫说我不会去干,便是干了你二嫂也会第一个把我扫地出门,你放心,我晓得你们的担忧,这些年在官场都小心翼翼的,绝不会做半点对不起皇上的事情。」
年嫿见二哥这番作态,这才打住了接下来的话头,朝他露了一个笑。
年羹尧狠狠地松了一口气,佯装後怕地拍了拍胸口:「这宫里可真是个吃人的地界,我原以为你都混到贵妃的位子了,合该耀武扬威不知天高地厚才是,怎麽看你竟然跟吓破胆子一样,你放心,年家不会倒的,有二哥在一日,便不会让你和孩子们在宫里受欺负,年家永远是你的後盾。」
眼见要走到分别的地方了,年羹尧说着话原本是想逗年嫿笑上一笑,谁料一转头,发现妹妹竟然因为自己这话再次红了眼眶。
「你果真在宫里过得不好!」
年羹尧这次无比笃定自己这个想法。
年嫿笑着打了他一下:「二哥胡乱说些什麽呢,皇上待我挺好的,只是我想着这次和二哥分别不知道下次见面是什麽时候。。。。。。」
年羹尧心疼地看了眼这个从小跟在他身後长大的妹妹,憋了半天不知道怎麽安慰,最後只能干巴巴道:「你想我了就写信,皇上又没禁着咱们兄妹的书信往来,待我把兵权一交过两年某个京城里的小官回来做做,你也能常召你二嫂进宫来同你说话。」
年嫿笑着点点头。
跟在後边伺候的太监这时候适时上前,笑着朝年羹尧行了个礼:「大将军,到了出宫的时辰了,还请让奴才送您一程。」
年羹尧点头,朝立在原地的年嫿挥了挥手,转手迈上了皇上亲赐的马车。
庆功宴後年嫿的生活恢复到了寻常。
只景仁宫乌拉那拉皇后的病愈发重了,太医院的太医们使尽浑身解数也只能摇头,眼看到了油尽灯枯的境地。
「大阿哥这几日下了学便都去他皇额娘跟前守着,想来这样皇后的心里到底能宽慰些。」昔日的耿格格也就是如今的裕妃,提及皇后的病也只是叹气,皇后虽然为人挺让人诟病的,但到底姐妹一场,裕妃这时候也不会去踩一脚。
自上次造化和百福从火场救了大阿哥後,皇后对大阿哥频频往年嫿宫里跑的这件事便睁只眼闭只眼了,年嫿对景仁宫的一切向来是不予置评,巴不得离得远远的。
裕妃说着似是想到了什麽,看向年嫿道:「说起来,皇后病重这麽久,皇上可有召其母家进宫?」
年嫿摇了摇头,皇上跟皇后在亲王府的时候就不怎麽说话了,夫妻感情淡薄成这样,皇上政务又繁忙,自然不会想*到这点。
「我抽空同皇上提一提吧。」
年嫿想了想这般说了一句,人之将死,她不过是带句话的事情。
景仁宫里,大阿哥红肿着眼眶,正趴在皇后榻前跟额娘说话。
乌拉那拉氏形容枯槁,只一双眼睛亮的惊人,仿佛还撑着最後一口气不肯罢休。
「弘晖,虽说额娘这麽说你心里定会不愿意,可额娘还是希望你将来的性子不要这麽宽和,你就当是为了额娘,争一争。。。。。。成吗?」
乌拉那拉氏一段话说的断断续续的,因为气短,她甚至要说一句歇上好半天。
弘晖闻言跪了下来,双眼通红,只说出去的话并不让乌拉那拉氏那麽如意。
「额娘,阿玛当了皇上,我成了皇子,您便日日劝我争一争,可先帝朝九子夺嫡的惨状您也看到了,如今八叔九叔的结局,您看着就不心惊吗?」
弘晖看向榻上的人,终究是有些不忍心:「儿子身体向来不好,皇阿玛平日里对我的要求也是健康明理便好,至於未来的事谁又能说得准,孩儿只需做好自己,其他的皇阿玛自有定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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