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吧,妾姑且信了。」年嫿勉强说道。
襁褓里的四阿哥睡得沉,丝毫意识不到自己被阿玛额娘嫌弃了,即便听到阿玛额娘在一旁聊天,也只微微动了动眉毛继续睡熟。
「他怎麽都不哭的?」年嫿现在看四阿哥活像看一个突如其来的新奇玩具,母爱没感觉到多少,有的都是初次养孩子的新奇。
胤禛将她一并揽进怀里,耐心解释道:「说明咱们四阿哥是个沉稳性子,自打生下来哭了那一声,吃完便睡了,两个奶娘守了他一上午,也不见他哭一声。」
「这样倒是省心,可他长大後和四爷一样不爱说话不理人怎麽办?」
胤禛啧了一声,放下孩子去捏她脸颊:「爷什麽时候不跟你说话不理你了,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年嫿只好转移话题道:「那名字起了吗,叫他什麽好呢?」
胤禛:「宫里的孩子一般不这麽早起名字,以前的老人们总觉得名字起早了对孩子不好,孙辈们的名字大多都是皇阿玛拟的,你可以先给他起个名字叫着。」
胤禛说完这句就後悔了,他想到当初造化和百福刚来西小院时年嫿起的「大黄」「大黑」。
果不其然,年嫿盯着四阿哥看了半晌,抬头问道:「豆包?团子?蛋卷?」
她这几个名字一点也不冤枉四阿哥,这小崽子生的挺胖的。
胤禛沉默了一瞬,看了看儿子,又看了看满眼亮晶晶看着自己的年嫿,最终无奈道:「那就叫团子吧,到时候有了大名再说。」
年嫿朝他点点头,忍不住拿手指去戳了戳儿子的脸蛋:「小团子,我是额娘,以後咱们就是家人了!」
胤禛在一旁看着这一大一小,也没忍住勾起了唇角。
皇宫里面,胤禛最近虽然受了冷落,但年羹尧的仕途却是一路顺畅。
因为记着妻子的嘱咐,他这几日都刻意避开和纳兰一党的人接触,那边见他如此不识抬举,也恼羞成怒地放弃了拉他入伙。
与女婿这春风得意的士途生涯相反的是,田文镜这个做岳父的,因为前段时日跟四爷一起提议改革盐政惹了万岁爷不快,在刚刚办完一件好差事後又被皇上不痛不痒地扔到了礼部,因着身後没有人支持,田文镜也只能这般做着可有可无的活。
但若要说万岁爷打心底对四爷不满,这倒也未必。
八月初,在四阿哥刚刚满月的那天,四爷往乾清宫一趟,出来时,万岁爷便亲自下旨将他府上的一个格格抬为了侧福晋。
传旨的公公来到西小院的时候,年嫿正在跟奶娘一起给四阿哥换衣裳。
四阿哥长了一个月,终於摆脱了刚出生的猴子模样,小脸又白又嫩,一双眼更是跟年嫿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至此年嫿才开始对这个小家伙爱不释手,主要她这个月子坐的不错,四阿哥有两个奶娘亲自照看,她夜里不用带孩子睡,平日里也是想到了让人把孩子抱来逗一逗,其馀时间都花在产後恢复上,年嫿既不必像孕晚期一样吃不好睡不好,又多了初为人母的新鲜体验,这样一个月下来,她反倒显得荣光焕发。
刚把小衣裳的最後一粒扣子扣上,年嫿骄傲地欣赏了一番自家儿子粉雕玉砌的小脸,正准备差人喊耿格格她们过来吃酒,宫里的圣旨便来了。
那圣旨里把她夸的贼好,说她淑慎性成丶柔嘉温良。。。。。。。一连串天花乱坠的夸赞词汇里,年嫿就觉得「育嗣有功」和自己吻合,但这样想归想,她表面还是稳重且端庄地循着礼节接旨谢恩。
宫里传旨的公公笑着谢绝了她的打赏,传完旨後便忙不迭告辞回宫复命了。
侧福晋。。。。。。这太突然了,在此之前,她甚至都没想过自己会「升职」!
「怎麽,高兴傻了,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年嫿正云里雾里自己瞎想,冷不丁听到四爷熟悉的声音,一抬头,胤禛正立在西小院门口朝她笑。
年嫿朝他走过去,激动之下不顾礼节拉了他的手往屋里走,一边走一边梳理语言:「这太令人意外了,皇上怎麽会突然想到给我升位份,莫不是四爷在御前说了我的好话?」
胤禛任由她拉着,解释道:「不是突然的打算,你提出来了天花种痘的法子,加之你二哥又有了功名,再加上小团子出生,你的位份早该升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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