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诊的是上次的刘太医,把过脉後沉吟道:「格格这风寒来的急,许是夜间受了凉,再加上心气郁结,更不利於病情。不过好在格格底子好,待臣开了药灌下几幅,退了热便没有大碍了。」
胤禛点点头,示意他尽快去开方抓药,自己来年嫿身边坐下,一时心中五味杂陈。
心气郁结,她刚来时多麽开朗活泼的性子,短短几日,这四贝勒府便让她这般不安吗?围场时,他还自诩待她不错,现在再想想自己当初的话,竟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年嫿这时看清了床边的人影,挣扎着往里面挪了挪,被一双有力的手按住。
「干什麽呢?都快烧糊涂了还折腾?」
年嫿抬起胳膊遮了遮口鼻,沙哑着嗓子道:「这风寒是会传染的,爷还是离妾远一点吧。」
胤禛一愣,不容置哙地将她的手拿下来,沉声道:「我身子素来康健,哪像你。」
说罢沉思了片刻,低声问道:「你可是昨日被吓坏了,这才病了?」
年嫿闻言愣住,与他一双深邃的黑眸对视。
他这脑回路是不是有问题,她昨日午时便觉得喉咙痒了,前几日她夜间睡着了踢被子,那时候就有风寒的苗头了,这时候一个感冒是会要命的,她这好不容易得来的小命,她才不会糟蹋。
「不是,您想多了。」年嫿瓮声瓮气的,一脸无语地看着他。
昨日之事她想的是以後要劝劝四爷少来几次,可没想过拿自己身体开玩笑。
但显然胤禛没把她的话当真,接着道:「李氏已经处罚过了,这件事总归是你受了委屈,是爷没护好你,你快点好起来,爷带你回家看看你额娘和哥哥。」
年嫿本已经被烧的脑子发昏,听闻这话却突然一个激灵。
这男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啥?
第16章年格格从不吃醋
「爷这话可算数?」
年嫿躺在榻上,一双圆眼盯着他。
「自然作数,爷这麽大个人了,还能哄你不成。」
胤禛好笑地看她一眼,具体怎麽让她见额娘也没说,年嫿病中精力实在不济,说了几句话便昏睡了过去。
胤禛也未离开这西小院,让苏培盛去前院取了公务册子,往年嫿平日里用来做花样子的炕几上这麽一坐,随遇而安地忙起了正事。
赵嬷嬷煎好药送进来时,打帘便看见了像尊大佛一样坐在屋内的四爷。赵嬷嬷一向严肃稳重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又及时地恢复原样。
扑面而来的草药味儿浓烈的很,四爷顺着味道看了过来,索性丢下手中册子,示意赵嬷嬷把药碗给他。
赵嬷嬷用怪异的眼神看了四爷一眼,似是在怀疑他一个从小被人伺候的人哪里会做这种事,但见四爷执意如此,还是把药碗递了过去。
年嫿被唤醒,迷糊中感觉有人在给自己喂药,那中药里也不知是不是加了黄连,苦的人舌根发麻,但一想在这鬼地方若是这麽一直烧下去恐怕会要命,她还是咬牙大口吞了下去。
赵嬷嬷扶着年嫿,就见四爷动作熟练地喂完了一碗药,还不忘吩咐一旁的品月拿盏茶给年格格漱口,饶是这辈子在宫里见惯了风风雨雨,赵嬷嬷今日的表情还是十分精彩。
入夜,年嫿又烧了起来,病中的人意志力总要比平常薄弱许多,她梦见自己又回到了年府在京城的宅子,大哥坐在廊下展示他新做的木船,二哥非要在一旁起哄说这船中看不中用,年嫿气不过,叉起腰同他理论起来。
梦中的年羹尧还是个青涩少年,倚在柱子上吊儿郎当道:「你这丫头,明明两个都是你亲哥,你为何只帮大哥不帮我?」
小年嫿歪头想了想,皱着眉头道:「因为这船还没下过水,你不能不让大哥试一试就说它没用。」<="<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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