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嫿乖巧点头,心道不习惯我还能跑不成?但嘴比任何时候都具备反应能力:「福晋十分费心,这院里的东西一应俱全,奴才没什麽不适应的。」
胤禛点头,又问道:「听闻你曾跟着你阿玛到湖广一带赴任,可见你父母在家很疼你。」
年嫿想了想,开口解释道:「当初跟着阿玛赴任的不止我一个孩子,大哥二哥都去了,姐姐是因为要在家待嫁才未跟去。」
胤禛被勾起了谈话的兴致,接话道:「爷听过你大哥,他在几何学上非常有天分。」
年嫿没想到胤禛居然知道自己大哥,要知道年希尧平日里是个淡泊的性子,对做官也没有多热衷,因而不常社交,没空就喜欢烧个陶丶弹个琴丶画个画,或者做做数学题,这种特质到现代可能是个手工大师,在朝中却不甚讨喜。
「大哥在西学上很有天分,从小就不爱跟我们凑一起玩闹,不过他很乐意教我他从书里看到的一些东西,只可惜我脑子太笨,学不会那些公式原理。」
胤禛倚在软枕上,听她说着就开始自称「我」,他内心很好奇,年家也算是清贵人家,怎麽入宫前连基本的规矩都没教好?但奇怪的是,他竟然也不生气,反倒任由年嫿继续说下去。
他从不觉得自己是如此脾气好的一个人。
提起两个哥哥,年嫿就有点刹不住车,还附带讲了点她在湖广一带的见闻,总之是把气氛热起来了,俩人不用乾瞪眼没话说。
好不容易捱到晚膳时分,精神和脑力饱受折磨的年嫿感觉自己终於迎来了希望。
格格们每日的吃食都是有份例的,年嫿平日里只能在规定的荤素品类里点菜,今日胤禛来,她的选择倒是多了些。
不愧是给贝勒爷做饭的厨子,滋味就是要比她平日里吃的好上不少。
桌上有道鸡丝粥做的浓淡恰好,平日里膳房送来的粥总是熬过了火候,不仅稠的倒人胃口,反而会让里面其他配菜失去鲜味儿,今日这粥却把控的极好,鸡丝切的细碎,融在口里香而不腻,年嫿喝完又给自己盛了一碗。
胤禛最近火气大,後院各处没少给他送莲子养心粥,本来他今晚不准备喝粥的,此刻见年嫿吃的欢快,也不知不觉跟着吃了两碗。
跟年嫿用饭时他才发现,这姑娘不光长的鲜活灵动,性格也挺跳脱,至少胆子算大的。後院的女人们跟他一起用膳哪个不是提心吊胆,连福晋都要忌讳些许,偏这丫头第一次跟他吃饭就表现的很平常,既不违背礼数又不过於卑微,主打一个要让自己吃饱。
「你倒是吃的香。」
不知出於某种心理,胤禛突然不咸不淡地说了这麽一句。
年嫿停下筷子,一脸错愕地看着他:不是这人有病吧,自己吃饭挑三拣四的还不允许别人吃的香?
但面上还是马上恭敬认错:「奴才惶恐,不该只顾着自己吃的。」说完立即狗腿子地站起来:「爷您想吃哪道菜跟我说,我给您夹。」
胤禛皱眉,有点後悔打断她。但事到如今只能顺坡下驴,清了清嗓子随便指了两道菜,不经意道:「你还是坐下吃自己的吧,挡着光了。」
年嫿心底翻了个巨大的白眼,但还是从善如流地坐下继续用膳,她进来之前就想好了,为了生活质量她可能需要讨好一下眼前这个男人,但绝不会委屈自己,毕竟这人登基以後是要抄自己家的,俩人在未来应该还有家仇。
这般想着,年嫿再没了顾忌。
吃饱喝足之後,某件躲不了的事就该提上进度了。出於这个原因,年嫿也没敢让自己吃太撑,还特地要了凉茶漱口。
果不其然,下人们退下後,年嫿站在原地「故作娇羞」片刻,便被胤禛拉着进了内间。
被扑倒的时候,年嫿居然还能分神去想:她刚来时研究过了,这屋里的架子床全是榫卯结构的,也不知禁不禁得起晃。
正想着,感觉右边脸被人捏住,胤禛的声音比方才低哑了不少:「都这时候了,还敢跑神呢?」
事实上他确实低估年嫿的胆量了。
头一次的时候可能是有点疼,这丫头还娇滴滴地哭了一会儿,待到第二次的时候,许是品出了其中乐趣,她就渐渐露出本性了。
宫里的皇子成婚早,胤禛虽不好女色,但自认也是见过世面的,谁知今晚竟像个毛头小子一样热血上头。但四爷随後又在心底替自己开脱,是年嫿太过放肆,才让他着了道。<="<hr>
哦豁,小夥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托啦(>。<)
<sp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