薅开捆住,不能动弹的高府护卫,这官差走上前,欲捉了莫婤,套上麻绳。
莫婤一个闪身,从他腋下钻了过去,直冲向不远处的小马驹。
「快,快给我拦下她!」
「再跑,罪加一等!」
「你这小娃娃,跑得掉吗?」
身後的官兵,虎背熊腰,三两步大胯,眼瞧着就要追上来了。
莫婤知自己是跑不掉了,忙掏出小狼崽,一把抛到小马驹的背上,对着小马驹喊:
「小马儿,快回牧场……
啊——」
话还未说完,身後的官差追了上来,从後狠狠抽了她一马鞭,将她踹翻在地。
正欲再多抽她几鞭子,便见那畜生似真能听懂人话般,向前飞奔。
见状,这官差欲跨上身旁的马匹,去追,却被摔在地上的莫婤一个巧劲放倒後,死死抱住。
「你们快去追啊!」
一时摆脱不了她,官差气急败坏地叫了同夥去追,接着又同莫婤撕打起来。
她人小,力气小,跟吴娘子学的那两招,自是打不过这五大三粗的官差。
官差抵住她,将她的脸狠狠按进泥里,反手押了她,死命踹了几脚。
莫婤口鼻中,全是泥腥味,一面忍着乾呕疼痛,一面在心里默默祈祷:
小马儿,你快跑啊,你一定得是千里马啊!
这官差踹了她,还不解气,又抽出马鞭笞她。
冬末初春,今岁虽冷得早,但晨间仍有几分寒凉,莫婤穿得还算不薄,却还是被打得皮开肉绽。
太疼了,太疼了,身上似有无数地刀在刮,要剃掉她的肉,露出森森白骨……
莫婤觉自己已失去了其他的知觉,只剩下了疼。
「追到了?」
「没用的废物——」
耳边隐隐约约传来呵斥声,她意识逐渐模糊。
「呕——」
莫婤忽觉喘不上气,一阵窒息感袭来,又疼又憋,似有人在掐她。
迷迷糊糊睁眼,伸手扣脖子,她颈上还是被套上了麻绳。
赵妈妈背着她,双手却也被麻绳捆着。
只要赵妈妈走得稍慢,她的脖颈就会被麻绳紧紧勒住。
这些官差就用着这个法子,让赵妈妈半步不敢停歇。
「婤婤,醒了,赵妈妈再快些,就不会再勒到你了。」
赵妈妈见莫婤被勒醒,又加快了脚步。
「赵妈妈,我自己走,您太累了。」
瞧着赵妈妈喘着大气,额上布满密汗,她自是不肯缩头乌龟般趴在赵妈妈背上,挣扎着下地,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