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扰了,打扰了。」
一斯文书生模样的男子从春老鸨身後探出头来,不好意思地解释:
「她自有了身子,情绪起伏颇大,时哭时笑。
但是真念着你们,时常拉了我来帮你们擦这招牌。」
说罢就往那门上指,却没瞧见那木牍。
听罢,莫母捏紧了手中的木牍,失落怅然骤起,现也只好收了心绪强笑道:
「是念着让我帮你接生罢?
不是万花丛中过?现怎愿吊死在一颗歪脖子树上了?」
「顺娘!胡生才不是歪脖子树呢!我可生过一胎了。
且不止我,街坊邻里经你这儿,瞧不过眼,皆会帮你擦擦的。」
莫母的手艺当年就颇得赞誉,受过她恩惠的人户不少,自不愿瞧着她的招牌蒙尘。
听罢,莫母终是死了心,却又觉欣慰。
而莫婤却进了兄长的屋,瞧着那没了席镇的破草席发愣。
那破席的席镇是镶嵌了贝壳的彩陶,做成的长寿龟样式,她很是喜爱,因而印象深刻,若不是太重不好搬,当年她定是要带走的。
难道,家中进了贼?
念着不知死没死的王二麻子,莫婤心头发紧,同莫母商量後不欲多留,午後便想去接了宿工,一道回高府。
「顺娘——顺娘——」
刚收好包袱,正欲离去,外头就响起了胡生急切拍门的声儿。
原是春老鸨见了她们太过激动,在屋里头又唱又跳,直将自个儿搞到破水了。
「还说不是等我接生!」
莫母扔了身上的包袱,挎上接产箱,拉着莫婤就跑,连门都忘了锁。
第57章
春老鸨还住在巷子口,胡生瞧着似是入赘。
同莫母一道奔进春老鸨的院子,莫婤却发现与原先大相径庭。
春老鸨最爱在自家庭院种花,粉的桃花丶黄的雏菊丶白的杏花丶红的牡丹,甚至用瓦缸养了碗莲。
平日间,还会自个插花,牡丹盘花丶桃枝瓶花丶碗莲缸花丶雏菊盆花……放与屋内,奼紫嫣红,芬芳扑鼻。
现今院子中,花圃竟皆刨了种菜,只墙角栽了几窝翠竹,还算雅致。
屋内更没了花的踪影,处处透着清贫。
也没心思再琢磨这些变化,春老鸨此胎竟是急产。
急产就是从有产痛到完成分娩,总时间少於一个半时辰。
而春老鸨破水後,方才痛了大半个时辰,宫口就开全了,胎头下降得也很快。<="<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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