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元旦,集团要做年底总结,各分公司进行工作汇报,还得制定明年的战略计划,各种大小会议开个不停。
等下还有个美国那边线上会议要开。
在一起住了几天,又经常看见他穿正装,宋渔能猜得出余宵其实还有别的工作,不然哪来的钱在北京买这麽大的房子,至於具体内容她就不知道了,也懒得问。
手机铃声还在固执地响着,回荡在偌大的客厅里略显突兀。
宋渔赶紧摆手,示意他快去接电话:「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余宵点头,嘱咐她:「早点休息。」
「好。」
目送他离开,宋渔後怕地又看了一眼展示柜,然後也回房间了。
她先去卫生间冲了个澡,舒舒服服地躺进被窝里,准备听话地早点睡。
奈何刚闭上眼睛,就想到那个小盒子,生怕被余宵发现,翻来覆去地烙了半天饼。
不知道过了多久,才迷迷糊糊地睡着。
翌日,天还没亮,宋渔被闹铃叫醒,她极不情愿地爬起来,因为睡眠不足,整个人都恹恹的。
余宵已经在厨房里准备早饭,听到动静,回头看了眼,笑着招呼:「起来了?过来吃早饭。」
宋渔走过去坐下,双手一摊,半个身子都趴在了岛台上:「算了,我不吃了。」
饿着还能清醒点。
「不行,早饭必须要吃。」余宵语气坚定,不容商量。
大理石做成的台面太凉了,宋渔觉得不舒服,於是换了个姿势。
她把胳膊收回来随意垂在半空中,下巴立起来支着台面,眼睛自始至终都没有睁开,嘴里喃喃道:「你怎麽跟我妈似的。」
说完,她自己都愣了,蓦地睁开眼,隔了两秒,又默默闭上了。
余宵转头就看到她东倒西歪的样子,觉得好笑:「就这麽困啊?」
宋渔含糊地「嗯」了声。
余宵把玻璃杯放到她的脸旁边:「不吃早饭也行,先把牛奶喝了。」
「哦。」
宋渔又把胳膊拿上来,半睁开眼,双手握住杯子。
牛奶是热过的,温度正好,她小口小口喝着。
余宵也坐下来吃饭,随口问:「昨天不是让你早点睡了吗?」
宋渔动作稍顿,哪敢告诉他真正原因,模棱两可地说:「起太早了。」
其实也不算特别早,相比她平时的起床时间只提前了半小时而已。
「是嘛?」余宵低头用刀切开荷包蛋,看着蛋黄缓缓流出,他慢条斯理地说:「还以为你是因为担心跟我分开,想我想到失眠呢。」
「咳!」
宋渔差点呛到,倏地睁开眼睛瞪他。
这人可真是!
他都是从哪学的?
以前明明不这样啊!
余宵稍抬眉毛,狭长的眼尾微微勾起,显示着主人此刻的好心情。
经过这一遭,宋渔的睡意直接散光了,她坐起来,一口气把杯里剩馀的牛奶喝完,重重搁在台面上,以此来表达不满。
吃完早饭,余宵开车送她去南站。
车里暖风开得足,困意再次涌上来,宋渔歪在座椅里,连打了几个哈欠,没一会儿就又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