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怎麽回事,宋渔有种被抓包的错觉,心虚到不敢看他,错开视线,胡乱应道:「看电影太晚了嘛,懒得回去了。」
前後矛盾。
刚才还说看完就回去呢……
余宵哪里是这麽好糊弄的,直接问道:「住多久了?」
宋渔还在嘴硬:「就今天。」
「你当我傻啊。」余宵被气笑:「休息室里面那个行李箱,放在那儿得有大半个月了吧。」
记性怎麽这麽好啊!
宋渔在心里吐槽。
「你别跟我说,那天从我家出来,你就一直住在这里。」
自知逃不过去,宋渔泄了气,肩膀都垮下去,底气不足地嘀咕道:「都跟你说了,我跟我妈吵架了嘛。」
余宵盯着她看了几秒,转身径直朝里面走去,不多时,传来行李箱滚轮的声音。
宋渔仰头看他,奇怪道:「你干嘛?」
余宵没有回答,只把臂弯里挂着的女款长羽绒服递过去:「穿上,跟我回去。」
命令的语气。
宋渔没接,也没动,用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瞪着他。
僵持几秒。
似乎终於意识到刚才的态度太强硬了,余宵蹲在她面前,软声劝道:「你一个人住在这里我不放心,跟我回去住行吗?」
不说别的,整条街全是店铺,入夜後连个人影都看不见。
放在之前他不知道的时候还好,现在知道了就不可能同意。
实在不行,绑也要把人绑回去。
宋渔绷直嘴角,试图解释:「这里可是首都,法治社会,特别安全。」
软硬都不吃。
余宵赫然起身,一声不吭地出了门。
开门的瞬间,冷风从外面灌进来,宋渔打了个哆嗦,後知後觉地想。
她这是把人惹生气了?
宋渔看着半敞开的卷帘门,纠结着要不要去把门给锁上。
还没等她想出个答案,外面忽然有强光闪过。
紧跟着,余宵去而复返,大衣衣摆随着他的动作在半空中摇曳。
宋渔疑惑:「你怎麽……」
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她眼睁睁看着余宵直冲自己而来,下意识想躲,但没来得及。
余宵扯过羽绒服把她裹紧,然後俯下身,一手环住她肩膀,另一只手抄起她的腿弯,直接把人抱了起来。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宋渔小声惊呼:「你干嘛!?」
余宵没说话,抱着她就往外走。
宋渔被裹得跟只蚕蛹似的,连挣扎都显得不痛不痒。
副驾驶的车门开着,余宵直接把她塞进去,拉过安全带绑好。
宋渔试图挣扎,奈何胳膊被限制,费了半天劲也没能绕出来。
算了,就这样吧。
她妥协似的朝里面喊:「你把门锁上,钥匙在柜台的抽屉里!」
处理妥当,余宵回到车上,默不作声地发动。
一路无话。
车里暖风开得很足,宋渔没一会儿就开始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