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渔把人送到後便自觉退居角落,低垂着头,脑袋恨不得埋到胸膛里去了。
陆思渊则站在旁边,与她并肩而立。
校医暂时帮卢忆雪止住了鼻血,正在帮她检查有无其他实质性损伤。
体育老师围在旁边左瞧又看,不时发出两声疑问:「哎?她这应该没什麽大问题吧?」
宋渔精准捕捉到关键词,立马抬头看过去,垂在身侧两只手不自觉攥紧,指甲抠进肉里都没察觉出痛意。
校医被问得烦不胜烦,最後没忍住翻了个白眼:「能不能别妨碍我工作?」
「啊?哦!」
体育老师後知後觉,连忙往後退开几步。
没有听到想要的答案,宋渔的眼眸再度黯淡,又重新将头低回去。
突然,手背上传来一丝温热触感,带着点小心翼翼。
她紧握成拳的手忽然卸了力道,抬头看向身边的人,以眼神询问对方:怎麽了?
陆思渊薄唇微启,无声道:「放心,没事的。」
宋渔垂眸,轻轻「嗯」了声。
从陆思渊的角度,能看到她漆黑的发顶,有股看不见摸不着的情绪在空气中漫延,感觉她比早上更蔫了。
他微微动了下手指,强压下心里那股奇怪的意图。
病床前。
校医左右端详,仔细询问过後,终於给出诊断结果:「鼻梁骨没断,没什麽大问题,回去再观察观察,养几天就好了。」
房间里整齐划一地想起吐气声。
陆思渊下意识偏头看向身侧,发现宋渔连肩膀都明显垮下去了些。
就…感觉有点可爱。
他悄声勾了勾唇角,转瞬即逝。
-
郑千琴今天被学校领导叫到省城教育局开会,紧赶慢赶才堪堪在第2节晚自习时回到学校。
结果屁股都还没坐热,就听说了下午体育课时发生的流血事件,当即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这群孩子就没一个能让她省心的!
虽然郑千琴私心里认为宋渔肯定做不出故意伤害同学的事情。
但出於班主任的职责,防止同学间出现矛盾,并堵住学生家长的悠悠之口,她还是选择将当时在现场的几个学生轮流叫进办公室询问事情的来龙去脉。
目送其他人陆续去而复返,宋渔在座位上拧来拧去,坐立难安,她感觉仿佛有把无形的刀悬在自己头顶。
终於,临近下课,最後一位同学重新回到教室,喊她:「宋渔,班主任让你去她办公室。」
「啪!」
绳子轰然断裂,刀垂直落下,彻底宣布了她的死期。
宋渔撑着桌沿起身,从陆思渊身後绕出去,磨磨蹭蹭地往外走。
……
铃声响了又响。
喧闹的走廊再度恢复安静。
陆思渊看着旁边依旧空荡荡的位置,犹豫了几秒钟後,赫然起身。<="<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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