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发展好像怎麽样都逃不出谢况的手掌心……
前世,萧柳两家从此开始日益针锋相对,之後萧氏日渐衰败,柳氏一家独大,却也树大招风。
今生,萧氏有东山再起之势,在朝中亦可压制柳氏,日後两家相争,谢况便可渔翁得利。
这两种情形谢况都想到了吗?他更倾向於哪一种?
谢宜瑶正在苦恼什麽,谢宜琬并不知道,她以为谢宜瑶和她一样还在为立太子的事担忧:「阿姊,母凭子贵,你说阿父会不会立司贵嫔为皇后?」
有萧延在场,谢宜瑶不愿说太多,只道:「贵嫔本来就仅位次皇后,若是短期内有立後的想法,父皇只管先封贵人,之後直接立後便是。更何况,阿父和你我发过誓的,此生都不会再立皇后。」
谢宜琬听了,将信将疑。
谢宜瑶前世这个时候也确实是这麽想的。十九岁的她玩不过谢况这个老狐狸,他的承诺,她信了九分。
然而司贵嫔本来就住在皇后住的显阳殿了,等谢容被立为太子之後权势日渐强盛,只不过差个名号而已。
是不是皇后又有什麽区别呢?
这话若是告诉了谢宜琬,估计又要惹她忧心,谢宜瑶这样想着,把话咽回了肚子里。
……
江夏王府内,二公子谢义远也正在和仆从玩樗蒲,然而他没玩多久就失了兴致,准备找别的乐子去了。
好巧不巧,谢冲此时从宫中回来,给儿子谢义远带来了谢容将被册为太子的消息。
并且,谢况在下朝後将谢冲单独留下,告诉他谢义远将会封侯,食邑五百户。
王子封侯理所应当,但谢义远单独提前了不说,还给了额外的赏赐,自然是独一份的恩典。
谢义远的这些待遇,是直接越过了父亲谢冲的,也不像他的长兄谢义道那样,需要等到谢冲去世才能承袭父亲的爵位。
这都是谢况念在谢义远曾经当过他的嗣子的份上,做出的补偿。
「伯父到底是怜惜你的,给你封了侯,你以後的子孙亦可承袭。」谢冲安慰道,他知道谢容被立为太子,谢义远肯定会心有不甘。
谢义远抱怨道:「阿父,你真甘心让那个小屁孩将来继承大统麽?他才几岁,能不能安安全全长大都是未知数呢!」
他从不遮掩对皇位的野心和谢容的厌恶,在他眼里,谢容是偷走了他身份的人。
「谢义远!」谢冲怒色道,「别乱说话!」
「府里都是自己人,被听去又怎麽了嘛,」谢义远被突然发怒的父亲吓得摔掉了手中的棋子,却继续火上浇油,「说到底,这楚国也有一半是阿父打下来的……」
这话夸张了,谢冲虽然有从之功,但每到这等底部,谢况的大业并非无他就不能成了。
谢冲心底却有所动摇,只是神色依旧严肃:「以後不要说这些话了。我去看看你长兄,他过几天又要离京了。」
「嘁。」
看着父亲谢冲走远的身影,谢义远很是不屑,觉得自己的阿父真是个没有野心丶胸无大志的。
谢义远确实是谢冲的儿子中最像父亲的一个,他认为太子之位应该是自己的,而谢冲何尝没有因为谢容年幼,觉得自己也有被立为皇太弟的可能?
刚满一岁不久的太子谢容,可能还理解不聊「太子」的身份代表着什麽,就这样被推上了权力舞台的正中央,被许多人虎视眈眈地盯着,伺机而动。
第9章济寒赈贫(三)谢宜瑶却不介意「吃力……
立太子一事定下之後,谢况本来以为谢宜瑶一定会来自己跟前闹一闹,却没成想谢宜瑶就乖乖呆在公主第里,没惹出任何事来。
谢宜瑶这几日一直在和帐本作伴,她也是刚被封为公主,就算能变卖部分赏赐,也不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为此,她平日虽然说不上节衣缩食,但也没有大肆挥霍。
灵鹊曾担心地问过:「殿下,咱们准备了这麽多,万一到时候没有大雪也没有荒灾,可该怎麽办?」
谢宜瑶闻言叹了口气。
「以南楚现在的国情,就算不是荒年,也会有挨饿的人,就算没有大雪,也会有受冻的人。他们都需要这些东西。」
累年战乱下,百姓民不聊生,即使没有「灾」的出现,这片大地上也时时刻刻有人在遭受苦难。
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现在的南国和理想中的海清河晏还有很大的差距。
近来谢宜瑶每日都在苦心为雪灾的到来做准备,人丶物她都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也有馀钱以备不急之需。<="<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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