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警车就来了。
又过了没一会儿,谢南昱走出夜总会大门,恭敬地将警察送上了车。
付雪砚知道,谢南昱到了今时今日的地位,不会因为一通电话就被影响什么。
警车离去,谢南昱阴沉着脸冲秘书质问:“谁闲的没事报警?”
付雪砚按下车窗,淡淡收回视线,对着司机道:“走吧。”
开出一段距离,司机突然开口:“姑娘,旁边有纸,你擦擦吧。”
付雪砚怔了下,这才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不用了,谢谢。”
她要记住这些眼泪,记住谢南昱今天给她带来的伤害和痛苦。
越痛,她就越不会原谅他,就越不会被再伤害。
……
之后两天,付雪砚继续将按时将准备的第三份礼物和第四份礼物放进了礼物箱。
而谢南昱以工作太忙为由没有回来。
直到宴会当天。
晚上7点,谢南昱准时到家接付雪砚前往宴会现场。
走进宴会厅,只见觥筹交错,来往间都是社会名流。
每个男人身边都带着自己的妻子,她们如出一辙的美丽精致,像是男人们特有的、专属的奢侈品。
付雪砚看着,只觉得自己也同样可悲。
她挣开谢南昱的怀抱,朝一旁走去。
谢南昱立刻追上来,搂着她的腰低声哄:“老婆,你是不是烦了?”
“是我的错,知道你不喜欢这种场合还带你来,但今天实在是没办法……”
付雪砚微微摇头:“没事,你先忙你的吧,公事重要。”
谢南昱感动地看着她,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我就知道我老婆最贴心,最善解人意了!”
“那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去谈一笔合作,很快就回来带你离开。”
付雪砚扯了扯嘴角。
这世间最忌讳的就是一个等字,等来等去便什么都忘了,很多人也注定等不来以后。
她目送谢南昱离开后,就立刻走出宴会厅,在花园里透了口气。
没多久,几个太太都走过来寒暄聊天。
这是宴会上不成文的规矩,当男人们去谈生意的时候,女人们就要避嫌。
付雪砚敷衍地聊了几句后,心中越发烦闷。
不知不觉就多喝了几杯。
从卫生间出来后她有些头晕脑胀,等察觉到周围越来越冷清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走错了路,竟到了地下2层。
这里竟然还有地下?
付雪砚皱了皱眉,正打算原路返回。
这时,一阵高昂的起哄声突然打破寂静,穿过走廊穿进付雪砚的耳朵。
“赶快下注,马上就要揭晓结果了!”
“我投谢总,年轻力壮,身体又好,怀孕的概率肯定大!”
谢总?怀孕?
付雪砚脚步一顿,浑身瞬间变冷。
理智告诉她不该过去,里面发生的事可能不是她能接受的。
情感却驱使她抬起僵硬的脚步,一步步走了过去。
走廊尽头,透过门缝看去。
只见门的那边烟雾缭绕,刚才在宴会上光鲜亮丽的成功男士们,此刻全都脱了外套解了皮带,怀里各自抱着一个浑身赤裸的女人。
主位上的谢南昱也是如此。
他抽着雪茄,指了指躺在台球桌上的女人,举起一份卷起来的文件。
“各位,亲子鉴定结果就在我手上,还有最后一分钟下注时间,猜猜她肚子里这孩子是在座各位谁的?
说完,他拿起一沓筹码放在了自己面前,胸有成竹地一笑:“我赌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