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做这个假设,他的回答是:“会。”
程赫东拉着许桉意的手冷不丁地放在自己的胸口处,沉声道:“感受下。”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跃,节奏和频率都在加快,震感直抵指尖。
许桉意弯唇笑了下:“你现在又为什麽心跳这麽快?”
程赫东不假思索道:“因为激动,在想象如果是我跟你要办这场婚礼。”
许桉意心下猛地漏了一拍。
只是想象都已经这般了,真要到了那时候,他不知道会是什麽样子。
脑海里浮现下午时向栩阳说过的话,因为她,程赫东似乎同样鲜活了不少,从波澜不惊到情绪也会哗然。
这种认知,让许桉意满足之馀特别高兴,说明她不知不觉中对于程赫东的影响是正向的,同他对她那般。
手下的震感不缓反而语法强烈,许桉意仰头看他:“它要再这麽跳下去,你就睡不着觉了。”
“现在也睡不着。”
程赫东嗓音沉喑,不等许桉意接话,继续道:“今晚你心疼心疼我。”
这话现在已经意思不是单纯的字面意思了,许桉意察觉自己的手被迫换了个地方,她一边往回缩脸颊羞红地嘀咕:“网上说经常这样不好……”
程赫东眉心紧蹙,神情像是舒服又像是抑制,敛着嗓子道:“那你更得多心疼我,早点适应换种方式。”
又下套……
许桉意手上一个没注意使力,随即就听见了面前人嗓间溢出来的一声低喘。
酒店对于情侣而言,在今晚也算是发挥自身功能了。
翌日一早,许桉意就起来去陪林秋了,长长的白色鱼尾婚纱拖在化妆间的地上,林秋脸上化了个比往日温柔不少的新娘妆,整个人像是在熠熠发光。
许桉意接连直夸了好几句漂亮,似乎都要移不开眼了。
说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参加婚礼,因此婚礼开始後,许桉意显得也很激动,全程看得都很认真。
宽阔的草坪上,纯洁和神圣的白色为主基调,鲜花布满,浪漫又温馨,阳光照在婚纱的碎钻上,闪耀夺目。
婚礼进行曲回荡在周围持续渲染着喜悦的气氛,主持人的主持词充斥在每个角落,主舞台上的林秋和陈照比任何时候都要神采奕奕。
见证幸福的场景,许桉意被感染得唇角就没怎麽放下来过,就连掌都鼓得很用力。
到最後接捧花的环节,仗着程赫东在自己身後罩着,她兴致勃勃地参与,当然林秋也是看着她丢得。
带着情意和分量的花砸进怀里的一瞬间,那种惊喜感和满足感再次席卷全身,许桉意觉得这一刻的自己无比幸福。
—
婚礼结束的三天之後,陈照和林秋找了个地方度蜜月,而程赫东和许桉意则整理好了在芦川的一切,开车回了京溪,当然没忘记捎上了向栩阳。
车程不算近,一路上有向栩阳这个话痨也算是热闹不少,就是惨了吠吠和困困,颠簸一路,到京溪一猫一狗都蔫得没精气神。
许桉意在程赫东的家里住过两天,因此提着行李箱抱着猫上楼显得轻车熟路,站在门口低声对着怀里的困困道:“困困,我们以後就住新地方了。”
开门输密码时,程赫东突然问她:“指纹录过没有?”
许桉意摇了摇头。
一方面是觉得密码就足够,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上次刚搬来还不坦然,索性这件事也就没在意。
程赫东闻声利落地捏着她的食指录入,提醒道:“以後这里就是你的家了。”
话音落下,许桉意心下升起一阵奇妙的感觉,跟自己在京溪住这麽多年完全不一样,这个家似乎会更加温馨。
录完指纹进门,换上自己的拖鞋,许桉意刚往里面走就看到客厅正中央的地上,放着扎眼的超大一束粉荔枝,甚至可以说是她亲眼见过的最大的花束了。
许桉意脚步顿时定在原地,心脏停滞一瞬後加速跃动,扑通扑通地震颤着。
程赫东见她怔住,眉眼夹带着柔和:“吓到了?”
听见说话声,虚浮的心落到实处,许桉意磕绊着嗓子问:“这丶是你订的?”
“嗯。”
程赫东脸色淡定,语调缱绻:“给你的惊喜。”
“欢迎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