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瓜群众散去,只留下了担心江流儿被这少年坑了去的彩珍姐。
江流儿对彩珍姐微微一笑表示无妨,彩珍姐见劝不住他,摇了摇头跟他道别。
老板牵着两匹马出来,笑嘻嘻地将一匹马的缰绳交给江流儿,递给少年的时候立马换了一副冷冰冰的嘴脸。
“这老板一定是学过变脸吧。”
少年握紧了缰绳,发现江流儿已经不动声色地牵着马走得老远,忍不住牵着马儿追了上去。
“喂喂,小哥,让你破费了,不如我们两骑一匹马,也好给你省点钱。”
“不了,你自己骑马当心一点,我们毕竟,男女有别。”
少年吃惊,再次跟了上去,“你,你怎么知道我是女的?”
江流儿想起记忆中那个调皮的身影,不禁嘴角勾起一丝弧度,“因为我有童年阴影。”
“啊?什么?”
江流儿不再与少年多说,一下跨上了马快步离去。
“喂,小哥!别走啊!”
少年利索地跨上马,不死心地追上江流儿,气喘吁吁地追问,“小哥,我是来找人的,你,你知道江流儿吗?”
‘“江流儿?”
江流儿表情划过一丝惊讶,随口问她,“你找江流儿何事?”
“小哥你果然认识他!”
少年露出欣喜之色,“我是来投靠他的,我现在没有亲人了,也不知道以后能做什么,所以想跟着他学下围棋。”
“你也会围棋吗?”
“对啊,我们刘家的人没有哪一个不会围棋的,虽然我下的很臭啦。”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
听到“刘”这个字,江流儿没由来觉得有些紧张,他勒住马儿认真地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啊?”她被江流儿突然的严肃吓到,弱弱地回答,“我叫刘白翠。”
刘白翠,刘南如的刘,刘白翠正是刘南如的孙女。
忆起那张慈祥的脸庞,江流儿呼吸一窒,低头沉着声音跟刘白翠坦白,“我就是江流儿。”
十三岁那年所犯下的错误让德高望重的刘南如丧了性命,这是江流儿一生都无法释怀的事情。
别说投靠了,就算刘白翠现在要求他就地下跪向刘南如赔不是,他也甘之如饴。
见江流儿表情沉重,刘白翠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我知道你不是故意害死我爷爷的,只要你肯带我学围棋,我就原谅你好不好?”
江流儿点头,希望照顾刘南如的孙女能让他在地下安心。
于是两人结伴上京。
当小芸看到江流儿带着一个俊朗的小伙子出现在天轩棋馆的时候,向来花痴的她不禁对刘白翠双眼放光。
“她是个姑娘,你还是把多留点注意力看看给棋鬼王吧。”江流儿笑着调侃小芸。
长得这么好看居然是个姑娘家,小芸失落之后嘟起嘴巴抱怨江流儿,“谁要看那家伙啦。”
“姐姐你好,我叫刘白翠。”刘白翠主动打招呼。
“你好你好,我叫小芸。”小芸还是一贯的热情。
“棋鬼王还没有来吗?”
江流儿放眼望去,棋馆内一片祥和,要是棋鬼王在,恐怕就没一处地儿是安静的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
只听门外飘来棋鬼王洋洋得意的声音,“才多久不见,小江江你有那么想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