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仍旧是联系不上,沈陌有几次冲动想直接打给项远,硬是忍了下来,劝自己千万注意分寸,尊重他人命运,不要介入别人的因果。
卫晨到下班还是联系不上温茹,沈陌安排丽珍明天跟卫晨一起去温茹家瞧瞧,总觉得心里很是不安,问着:「需要我也过去吗?」
丽珍摆手:「多大点儿事儿,你俩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
沈陌没跟大家说温茹被未婚夫分手的事情,而温茹的未婚夫就是沈陌的前男友,分手事件发生的时间,与她跟项远重逢的时间,大概率是重合的。
这些事实叠加在一起,沈陌总觉得自己也是不清不白,尤其是前几天夜里那场意外相遇,氛围诡异,说不出来是什麽心情,沈陌越想越觉得卷在里面不是滋味。
沈陌社会上摸爬滚打这麽多年,见过的听过的太多,知道要是她跟项远的关系被广而告之,清者自清简直就是扯淡,极其容易被扣上居心不良丶问心有愧的帽子,谁也无辜不了。
人们只在乎事实结果,谁能善心大发地去捋时间线判清白。
卫晨说着:「这客户之前可不是这种态度,可上心婚房设计了,事出反常必定有妖,搞不好是出了什麽变数。」
沈陌:「……」
第二天卫晨跟丽珍去出外勤,沈陌在办公室里坐着整理资料,总觉得心神不宁,行政小妹敲门进来汇报,说梦影演艺打电话过来,约周五开个碰头会,问云开能不能出方案,沈陌翻了翻设计进度,回着:「那就定上午十点吧,进度可以碰一下,方案周五能成型。」
说完想了想,嘱咐道:「安排会务的时候,问清楚对方是什麽领导过来,及时跟我报一下。」
行政小妹应着,去跟设计组的同事们同步会议消息,沈陌也说不出是提防还是期待,中间还夹着一个失联的甲方,还是前男友刚分手的未婚妻,总觉得哪里要出乱子。
果然还没消停看半个小时资料,丽珍电话就追过来了,老姐姐不淡定地在电话里嚷着:「我天,终於敲开门了,你猜怎麽着?里面全都砸了!全!都!被!砸!了!你那客户,等一下,卫晨!你看人清醒吗?」
沈陌听着电话里卫晨喊着:「是不是得喊救护车?」
沈陌愕然问着:「怎麽了?」
丽珍赶紧解释:「她好像喝了很多酒,给我们开门的时候状态很恍惚,自己被屋子里的杂物绊倒了,出了很多血,不说了我们先送她去医院。」
沈陌:「赶紧去吧,到地儿跟我说一声。」心神不宁地等了好一会,卫晨发过来定位,沈陌也开车赶了过去,急诊室外面卫晨跟丽珍面面相觑,齐刷刷瞧着刚到的沈陌,卫晨很是开了眼界似的汇报:
「被我猜着了,绝对是感情出了问题,婚房都砸了,你没见着里面,我的天,什麽都是碎的,地上全是碎玻璃碎瓷片,皮沙发都剪了,衣服也剪了一地,能摔烂的全部都摔了,一屋子超级大的酒味儿,酒柜直接砸地上。」
沈陌:「人怎麽样?」
丽珍:「在里面包扎呢,听医生的意思是酗酒程度挺厉害,摔倒时候被地上的玻璃渣子划伤了,腿上口子看着挺吓人,可能是喝酒的原因,问家里人联系方式也不说,不清醒。」
卫晨:「来给开门的时候在里面喊项总的名字,估计以为是项总,虽然喝醉了但是用意志力走过来开门,难评。」
丽珍:「你个大男生怎麽这麽八卦,说得怪渗人的。」
沈陌了解完情况,到里面看了眼还在打点滴的温茹,前些日子还元气满满的大小姐,此时一身沾着血的衣服挂在身上,脸色惨白地躺在病床上,沈陌心情很是复杂,出了病房走到急诊楼外面,给项远打了个电话。
那天晚上分开之後,谁也没联系谁,沈陌拨电话的时候有些紧张,听着电话那边项远的声音,缓了口气,说着:「公司项目负责人一直联系不上温茹,上午去她家看了看,温茹状态不好,在家里受伤了,卫晨帮送到了医院急诊,你看……能帮联系下家人吗?」
项远应该也感觉到意外,沉默了那麽两秒,说着:「地址发过来。」
项远没说别的,结束了通话,沈陌把地址跟科室发过去,松了口气,项远回覆信息说一会儿到,沈陌就让卫晨跟丽珍先回公司。
卫晨有些不放心,非要留下来陪沈陌,高高大大的男孩抱着胳膊站在一旁,沈陌倒是有了那麽一点安全感,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卫晨突然戳了下沈陌肩膀,问着:「叹气干嘛?」
沈陌:「嗯?我吗?」
卫晨:「对啊,刚才叹好几次了,这个尾款收不回来就当散财免灾吧,我看你那副画也被砸了,还不如当初卖给我。」
沈陌听到自己的画也被毁了,心情复杂,珍藏那麽多年,就这麽轻飘飘失去了,这幅画原本象徵着她放不下的感情,说白了就是项远,在多方不知情的情况下被项远未婚妻买走,然後又被项远分手的未婚妻砸烂了,循环起来,有种无力的荒诞感。
沈陌:「我这都被你说成催款收债的了,不是钱的事儿。项总待会过来。」
卫晨:「小姑娘想不开,折腾自己干嘛,与其内耗自己,不如折腾别人。都订婚了还闹成这样,咱俩要不赌一下,谁是过错方?」<="<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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