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珠轻快地走进来行礼道:“格格,王爷说今晚有事,就不来咱们梦鹂院了。”
冯若昭晃了一下神,惊喜地问道:“真的?”
话出,她意识到自己的用词不对,便轻轻用帕子捂着胸口回补道:“嗨!王爷日理万机的,也不可能天天来,不来就不来吧!”
冯若昭松下身子,慵懒地坐回榻上,暗念道:这伺候人的活可真不好干,尤其是伺候一个男人。
“格格,您总算可以好好休息了。”含珠一脸心疼,这大半个月里主子每晚都会被王爷折腾到很晚,别说早起用膳了,连午膳都差点起不来,好好的人才半个月就给累瘦了不少。
冯若昭轻‘嗯’了一声,正想着再休息会,曹琴默却走进来了。
“姐姐!”曹琴默抱着一个盒子对冯若昭挤眉弄眼地问道:“你累不累呀?”
冯若昭被她猥琐的眼神看得快羞死了,她立马遣退婢女,拉着人往榻上坐。
“妹妹,王爷,王爷果真如你说的那般”冯若昭入府有些时日了,但并不得宠,可自从大红花事件后王爷像是突然转了性子似的,对她热情得不得了。
如今的冯若昭深信不疑,王爷就是个恋丑癖。
曹琴默见鱼儿上钩了,便打开手中的盒子:“姐姐,这是我让人新打的绒花,比珠花还要更耀眼,姐姐挑几枝吧!”
冯若昭望去,立马被盒子中十几坨的大红大紫大绿大黄晃花了眼。
这些绒花可真丑啊!
曹琴默拿出一朵大紫的绒花插在冯若昭的头上,苦心劝告道:“姐姐,若想让王爷深深记着你,你就得像我一样不畏惧世俗的眼光,可单单头上的珠花是远远不够的”
“前两日我看到马侍妾也开始学我打扮了,若你不用点心,那下一个失宠的恐怕就是你了。”
冯若昭莫名有些慌乱,她虽然懂后宅的生存之道,可哪个少女不怀春?尤其还是对自己这辈子唯一的男人。
“妹妹,那我该怎么办?”
曹琴默笑道:“姐姐你好糊涂,我不就是个例子吗?”
“王爷虽然在口上总说我穿得不伦不类,可这几个月里最得宠的不是你就是我,这难道还不能证明吗?”
冯若昭想着那些激烈的夜晚,脸蛋羞红时还不忘点头赞同,她伸手挑了三支特别大坨的丑绒花,温声羞涩道:妹妹,这三枝我很喜欢,等会我就让含珠到外面照着这个花色做几套新衣裳。”
曹琴默满意地笑了,甚至为了圆自己的话,她还差人给几个小侍妾洗脑,确保她们变丑的同时还学了不少关于嘿嘿嘿的新技能。
冯若昭一开始还是很羞涩的,只敢小小扮丑,可见到其她几个侍妾打扮得比她还丑时,她便抛弃了所谓的羞耻之心,穿着大胆创新,既耀眼又辣眼。
允禛见到那几坨丑东西真的很崩溃,她们的存在像是时时刻刻提醒他:他战不过曹琴默。
在强烈的斗志之下,允禛挨个去寻她们大战,竟意外重拾了身为强壮男人的信心。
慢慢的,王府里的审美开始出现两极分化,丑的巨丑,美人在丑女的衬托下也变得更美。
时间来到六月初一,这日是年世兰入府的日子。
—梦鹂院,正殿—
“主子,都不知道王爷是怎么安排的,这么小的院子居然还住着其她人,这怎么住得下啊?”颂芝得知自己主子还要跟别人挤一个院子,顿时委屈极了。
“什么?”年世兰气得将自己的盖头一把掀开。
她年世兰嫁入王府做侧福晋已经很委屈了,居然还要跟别人共用一个院子?
“是谁?”年世兰怒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