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美人用的是何药?效果竟如此好?」
她抬手摸了摸额头,伤口几乎已经愈合了,她没有想到这药竟如此厉害,完了,顾沐阳不会怀疑她吧,毕竟古代的药哪有这效果。
她舒了一口气,笑着对顾沐阳说道:「这药是我母亲留给我的,我舍不得用,所以这些年来一直搁在箱子里,谁料今日竟被王爷翻出来了。」
「母亲一直说这是神药,我一直不信,今日这才长了见识。」
顾沐阳也笑笑,「本王今日也跟着美人长了不少见识。」
沈音总感觉顾沐言笑得有些假,「这药王爷若是喜欢的话,妾身就把这瓶药送给王爷,可好?」
他拿起药瓶笑道:「这是你母亲留给你的,美人当真舍得?」
沈音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极强的占有欲。
她也笑笑,「母亲给我留了好几瓶,给王爷匀出一瓶来还是够的。」
他紧紧攥住药瓶,道:「美人既如此说,那本王就收下了。」
沈音在心里忍不住腹诽道:这个疯批还真会为给自己找藉口,明明方才他的眼神就是想把她的药占为己有,还把话说得那麽漂亮,好像是她求着他收下似的。
要是她不把药给他的话,依据他疯批的性子,谁知道他接下来会对她做些什麽。
「时辰也不早了,美人也早日歇息吧。」
她对他福了福,「妾身恭送王爷。」
临走时,他把身上的大氅扯了下来,俯身把大氅披到了沈音的身上,「夜凉,美人要多注意身体。」
他弯腰时正好有风拂过,他的发丝随风打在了沈音的面颊上,头发一直停留在她的面上,随风来回飘摇,撩得她面上一阵酥麻,再加上他们之间的距离极近,他鼻间的气息全都喷洒在她的脖颈处,酥酥麻麻的,沈音不禁把身子往後移了移。
他又把腰往下弯了些,他们之间的距离又拉近了不少。
随着他的不断靠近,刚才的薄荷味又了浓郁几分。
她的心跳也加快了几分。
她慢慢屏住呼吸,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跳,好在顾沐阳把大氅披到她身上後立马就抽开了身子。
「天寒。美人要记得多穿些。」
「多谢王爷,我都记住了。」
说罢,顾沐阳便起身离开了。
随着脚步声渐渐消歇,她舒了一大口气,还好今天她偷偷跑出去的事没有被顾沐阳发现,看来最近这几天她还是不要轻易出去了,先在暖香阁避避风头。
*
顾沐阳从暖香阁出去後,一个人在雪地了走了许久,这些天雪花纷纷扬扬的,几乎没停过,雪花飘落在地,堆积成了厚厚的雪堆,他今日穿的这双靴子,靴沿较低,他只顾着向前走,没留意路况,一脚便踩进了积雪堆,带着冰渣的碎雪一股脑地往靴子里钻,触碰到肌肤的温热,瞬间便化成了冰水。
他的心也随着脚下的冰凉怔了怔,水中的玉瓷瓶已经被他握的发热。
待回去後,他就把沈音给的药瓶放到了桌子上。
「离商你过来。」
离商有些懵,他不知道顾沐阳为什麽会突然让他过去。
他走到顾沐阳的面前,「王爷,何事?」
只见顾沐阳从腰间掏出一把短刃,他对离商说道:「手递过来。」
离商抖了抖身子,他试探地问了一句,「主子,您要干什麽呀?」
主子手里那把短刃的锋利程度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主子这意思,难道是要对他用刑?
离商摇了摇头,想想就可怕。
顾沐阳瞥了他一眼,道:「你放心,我不会杀你的,只是借你的手一用。」
顾沐阳对着离商招了招手,离商只得上前一步,把手递了上去。
只见顾沐阳手持短刃,猛然朝离商的手心刺去,离商吓得连连闭上了眼。
短刃在他的手心划开了一道口子,「啊!!!」离商忍不住叫出了声。
顾沐阳鄙夷地看了离商一眼。
手心被划破後,鲜血的腥味顿时在空气中蔓延。
离商吸了吸鼻子,道:「主子,你还说不会杀我。」
顾沐阳没有理会离商,随後他又从桌上拿起沈音给他的那瓶药,「忍着点,马上我要给你上药。」
离商不解,他家主子到底要干什麽,把别人的手划破後再上药?
这是什麽特殊的癖好?
顾沐阳把药粉倒在离商被短刃划破的手心。
离商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药粉渗进皮肤里的感觉他再熟悉不过了,那真是令人痛不欲生。
等了许久,那股痛意终於来袭,离商这才睁开了眼睛。
奇了怪了,他手心的伤口怎麽自己愈合了?
方才他明明看见自己手心有一道长长的口子,这是怎麽回事,难道见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