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并无任何礼物的踪迹。
而且他都喝成这样了,现在还能准备什麽礼物?
“哼,你喝的自己回家都费劲儿,还问我想要什麽礼物呢。”温寻脸上的表情没多大变化,依然笑得开怀,语气里又似乎带着一点抱怨的情绪。
江声隐闻言笑了两声。
温寻正准备把他推开下楼找点水喝,结果下一秒就听江声隐说:“温小寻生气了吗?”
“那作为惩罚,我把我赔给你吧。”
温寻看着他,眼神微动。
但温寻当时是真的以为他喝醉了。
超级小气。
酒量不行。
酒品一般。
这三个词,是那天晚上她对江声隐的评价。
跟醉鬼没什麽好计较,温寻擡手把他推到床上,扯过被子给他搭到身上。
然後温寻本该起身离开的,可不知怎的她又坐了回去。
零点钟声响起,窗外烟花绚烂。
看着江声隐微微泛红的脸颊,温寻突然意识到,他刚刚含着笑意说的那句。
“温小寻生气了吗?那我把我赔给你吧。”
原来是表白。
她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手指轻轻勾住江声隐的小拇指。
江声隐的手很软,完全没有意识一样。
温寻看着他,声音很轻,但说地很认真:“江声隐,你刚刚说的话,可要信守承诺。”
江声隐大概已经睡熟了,他没说话。
手指却勾了勾温寻的手,像在给她回应似的。
年少的记忆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很轻,像窗外飘落的雪花,明早太阳一照就什麽都没了。
激不起一丝浪花。
江声隐说完,见温寻不答,模样似是在出神。
他眯眼笑了一下,说:“怎麽?在想怎麽给我证明你那所谓的男朋友是真实存在的?”
可是温寻只是出于礼貌笑了笑,没有回答。
她转身环顾四周,心说:存不存在的,反正也不重要。
房间是很平常的农家平房,陈设简单,收拾的倒干净,屋子中间摆了一张原木色的床,上边挂着白色透明蚊帐,旁边是一个衣柜和她的行李箱,箱子上放了一只猫猫玩偶,是胡图图小朋友的花猫小怪。
温寻看着没忍住笑了声,她走过去拿起小花猫,回头说句:“谢谢。”
才发现,江声隐不知何时已经关门离开了。
夜去日来,时钟穿梭至次日傍晚。
温寻起身简单洗漱完,就跟着剧组去了今天的第一户拍摄人家。
摄像老师架起设备,温寻等人从後备箱里拿出提前备好的礼品,跟着导演山齐一路走过田间地头,青石小路,最後到了一户红色铁门人家:“到了到了,各位稍等片刻,我去敲门。”
山齐说着擡手敲门。
“来啦!”
来开门的是一个穿背带牛仔,扎麻花辫的年轻女孩,她一手拿着一把白桃色“Martin吉他”,一边笑嘻嘻地回头喊:“阿声哥,你们剧组的人来了。”
站在导演旁边跟人说着话的温寻闻声回头,看到女孩手里的吉他,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