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清楚她想说的什麽,但我明知故问“不用什麽?”
“用丶就羊的那个……”
我笑得愈发难以控制“什麽?”
她眼见地羞臊急切起来“就那个……哎呀!”
“哦——原来是羊肠~”
“你!”
“还是说,你比较喜欢用鱼鳔?”
“我丶我还是比较……喜欢羊肠。”
见她有些回神,我也稍稍放下心来。
既然她那麽忧心,不如我也断了那……
就此,之後的每一日,我又多了一碗药。
调息几日,小桑总算找回点精气神,我又添了一碗补药给她。
“这是什麽呀?”
“不是体寒吗,补身体的。”
“我不想喝药了。”
她一开口,我便知晓她心中所想“我的好公主,身体比什麽都重要,不是非得生孩子的。”
“那你喂我。”
“好。”
我千方百计为她补身子,她总算是一一吃下。
窗纱摇曳,她躺在我怀里等着听故事。
“你知道塔国最近出的大事吗?”
“还不知道,是怎麽了?”
“那我先从文帝幼时给你讲起吧。”
“嗯嗯。”
“文帝名讳扶寄春,上头有三个异母兄长,皆活不过五岁。”
“扶寄春是最年幼的皇嗣,她母亲千辛万苦生下後,因她是仅有的孩子,其父视若珍宝,有前车之鉴,遂不敢过早封其为储君,生怕她也压不住位子。”
“从儿子全部病死以後,其父也无心再纳妃,只与太後全心全意教养女儿,他唯恐上天再收走他的孩子,于是时常以自己的寿数向天恳求孩子长命百岁。”
“後来,在扶寄春八岁时,其父病逝,享年三十六。”
小桑听得入迷“如此灵验?还有呢,都说她与皇夫很是恩爱,但近日却没了声响。”
轻抚过她透红的脸颊,我接着道“皇夫声不雪,体贴入微,自幼与文帝有所来往,两人婚後无比恩爱,无人能够介入,就是生不出孩子有些愁哭了太後。”
“听说文帝险些让位给皇夫,屡次谈到退位时皇夫就以各种理由搪塞,诶,小桑可知,有传言道这声不雪,对文帝施了巫蛊之术。”
“巫蛊之术?”
“文帝只爱他一人,久久不纳侧,我猜他们是嫉妒,方如此泄恨。”
“嗯,肯定是这样。”
“文帝执政一年多,两人方有一子,原本能够和和美美度日,可惜了,前不久文帝遇刺,皇夫救驾重伤不治而亡,文帝似是已不顾女儿死活,频频跳河,太後不允这事情流出,所知之人甚少。”
“啊,怪不得,近日都没了传闻,原是……好可惜,有情人总是如此艰难。”
“所以我们现下,也不算太差。”
“我不会让阿扬出事的,阿扬要好好的。”
“好,我好好的。”
嘴上如此答应,午後,听说休音阁边上酒家新出了一批米酒,都道那酒不易醉,我没忍住,让阿雪买了两坛,还让他带回那附近我瞩目已久的菊花簪。
养病许久,也苦闷多日,我趁小桑熟睡,独自痛饮半坛。
哪知若山很快便从医馆回来,看我醉酒又手拿琵琶高歌,转身就去寻来小桑。
小桑匆忙来时,我已想好对策。
她抢走我手上的小酒坛,眉头紧锁,伸手去拿秋菊举着的醒酒汤“你刚答应我要好好的,怎麽就喝酒了,还好不是喝花酒……”
我正好弹曲弹累了,装作脚下不稳,直直倒在她怀里“殿下,喂我。”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