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你的感谢。
「不……」重门寂刚要开口,余峥走了过来,打断了他:「哥,华哥找你呢。」
重门寂长舒了一口气,所幸将小鸟塞进他的掌心:「看好它。」
余峥目送着重门寂像是逃离般迅速离开,疑惑地低头看着手中的小鸟:「哥这是怎麽了?」
「谁知道呢?」尽时也同样困惑。
而此时,重门寂手中的眼镜却在他不经意间悄然碎裂。
是谁不告而别,又是谁临阵脱逃?!哪轮到他跟他说谢谢!
他看向玻璃中倒影的声音,提醒道:「重门寂,别忘了你接近他是干什麽的。」
他将与尽时之间的联系再次斩断,那无名之中的感应渐渐削弱,尽时只觉得一阵眩晕,便浑浑沉沉睡去。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尽时身上,惬意而温暖。
他迷迷糊糊地从贝壳上醒来,脑海中一片空白。
「怎麽回事?怎麽听不见了?」他喃喃自语,随即意识到,四周寂静。
尽时抬起头来,望向窗外,心里暗想:这时候重门寂应该已经起床,给自己换药丶喂食才对啊。
就在这时,闹钟突然响起,伴随着叮叮当当的声响,重门寂懒洋洋地按掉闹钟,继续沉浸在梦乡中。
尽时想,看来他是累坏了,昨晚排练到这麽晚,还是让他多睡一会吧。於是,他自顾自地喝着小碗里的水。
然而,门外的铃声突然响起,急促而狂躁,像是在催促着什麽,重门寂却依然充耳不闻。门外再次传来敲门声,比之前更加用力,几乎震得门板发颤,铃声配合着敲门声格外有节奏。
重门寂皱了皱眉头,终於睁开眼睛,打算去开门。然而,当他坐直身体後,脑袋立刻变成一团浆糊。
怎麽回事?怎麽感觉全身酸痛无力!他努力试图思考,但根本没有任何作用——他的大脑仿佛停止运转了一般。重门寂伸手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只能放弃挣扎。
门口的动静仍旧未曾停止,那动静恨不得把房子拆掉。
过了一会儿,铃声逐渐消失,外面似乎又恢复了平静。
「快点,从这下来!」突然,一个声音响起,透着一丝着急。
「快快快,你划水的时候我怎麽没见你说快呢?」又一个声音跟着响起,这两个男人居然从窗户爬了进来,毫不掩饰丶大摇大摆!
「哪来的鸟?」其中一个疑惑地眨着眼睛。
「有大人养的鸟?」
尽时转过头去,只见两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正盯着自己,吓得他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两步!
这些人是谁?他们怎麽突然出现在这里,竟然一点声音都没有?
「什麽东西,捏一下。」夏冰嘴角勾起一抹调皮的笑容,伸出手准备探个究竟。
眼看着那只大手就要碰到自己,尽时心里一紧,慌忙闪躲。
「你们在干吗?」
就在这时,身後传来一声冷喝,一股冷风骤然袭来。夏冰和谢降立刻立正,像极了被点了名的学生。重门寂站在门口,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透着几分不悦:「你们怎麽进来的?」
「翻窗进来的。」两人异口同声,尽时心里松了口气,看来他们似乎是认识的,只是他还不知道他们在聊些什麽。
透过玻璃,尽时可以清楚地看到那三个人的身影,心里开始琢磨:「那两位好眼熟……」
他努力在脑海中寻找线索。没一会儿,记忆的拼图终於完整了:他们不就是重门寂的队友吗!
「大人,我们被辞了,现在无家可归!我们能住您这吗?」夏冰谄媚地问道。
「不行。」重门寂毫不犹豫,果断拒绝,「这里只有一张床。」
「您不回去,我们也回不去。」谢降道。
重门寂拿出一张卡:「去找酒店。」
夏冰接过卡一看:「我们要去哪儿啊大人?」
「随便你们想去的地方。」重门寂又补了一句,「我这里没空屋子留给别人。」
尽时眉头一挑,他不是当别人的舔狗,是别人当他的舔狗啊?可别人当舔狗他为什麽要拿卡?
「拿钱消灾?」
他本不是八卦的人,可八卦送到他眼前,他也不由得多瞧两眼。
听不见他们在说什麽。
怎麽还下跪了呢?!
尽时靠近一些,听不见他还不能多瞅两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