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朔打量着房子里无数的时钟,他伸出手指按在时钟镜面上,指针从他指下一次次转离。
「你又做噩梦了?」
茉篱扶着梯子,尽时站在上面,挂着方才调试好的时钟。
闻言,尽时一愣,摇头:「没有。」
就是想挂一个了。
尽朔:「还真是怪毛病昂。」茉篱不言,只是等着他下来。
「走吧,二少。」尽朔一手揽着一个:「我都定好餐厅了。」
尽朔的车怕是头一会这麽乖。
他让二人先一步上去,给朋友打了个电话。
堂堂尽家大少想组个局其实并不难,之是看他想组谁而已,选择权在他手。更何况今天是尽时的生日,按他的意愿,找几个往日里交好的朋友就足够了。
帝心局中,喻璋百无聊赖的趴在桌子上写着检讨。
无数次的不长记性,无数次的不打报告,无数次的检讨。
桌子上的电话响了几声,曲统视而不见,对方又不死心的打来,他按上接听键。
「曲统你什麽时候来?」
喻璋听罢,是尽朔那个死小子打来的电话,尽朔是啥人他最清楚不过了,立马出言:「你以为帝心局的工作很少吗?别让我知道你在干什麽,不然第一个就去抓你。」
曲统换好衣服,凑在他身旁看了眼他的检讨,嗯,字如其人,很飘。
「怎麽是你啊!小辣鸡!你吃炮仗了?」尽朔听着声音不对,立马就分辨出来了:「我是尼尔罗拉大陆良好公民,不用你担心!」
他虽然於尽山雪关系僵硬,但他知道许多双眼睛都盯着。
他生性跳脱丶疯狂,不喜束缚,将性命高悬,於游离线徘徊着。
却也知晓临界点处於何处。
身处於此,你拥有的自由多,那你所要承受的束缚与枷锁便成倍数递增,没由得你来选择。
若是突破临界点,来自於神的审判裁决降临,剥离你的一切。
世上没有那麽多好事全让一个人占着。
「那最好是。」喻璋挂了电话,看向那个正在照着镜子整理衣服的男人:「他怎麽给你打电话?你们经常出去玩?」
他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显得人儒雅又有韵味。
「帝心局人物你又不是不知道,哪来那麽多时间去玩,今天是尽时的生日。」喻璋擦拭着眼睛随後戴上。
「他怎麽不给我打电话?」
曲统一脸你自己不知道的表情吗?
喻璋切了一声,转过头去:「我也要去。」
「去啊,正好一起。」曲统瞅了他一眼:「不过你先得把衣服换了,不知道的又以为发生什麽重大案件了呢。」
喻璋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指挥服。
「怎麽是喻璋那煞神接的电话吓死我了!」尽朔挂了电话抚着胸口。倒也不是怕他,主要是他两第一次见面就不对付。
那时喻璋还未进帝心局之前就是个杀手,杀他的杀手!从尔德海一直追他,就跟个狗皮膏药似的甩不掉,最後帝心局瞧上他的天赋特徵便特招他入伍。
尽朔听闻:杀手入伍那还能的了!
他抗议了,但抗议无效。
帝心局的那群人向来不按常理出牌。
尽朔划着名手机,看着页面上的人名,最终目光停留在一处。
重门寂听了好几声铃响,才迷迷糊糊的接起电话。
「出来玩吗?」
重门寂刚想拒绝,就听到:「今天尽时生日,你不是和他认识吗,咱们两个也算不喝不相识了,我这人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当你是弟兄就是弟兄,就找了几个熟悉的人一起简单玩玩。」
前段时间还因为他和尽时小吵一架,对他抱有警惕。那一晚喝酒也算是拉进了两人的关系,查了他的身世,没什麽问题。再言,沙漠时他和尽时历经生死,也该找他来吃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