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麽惊悚啊?」
「你还笑?!」姚萱被他玩味的笑容激怒,挥起拳头捶他,「你知不知道我快被你吓死了田螺精,你说说你往回跑干什麽?!」
黑蝙蝠的目标是基督徒,基督徒往大门跑,人群也往大门挤,梁晏在前台,走三五步就是内部通道。
如果梁晏不回来找她,她也不会跑向他,更不会和那发子弹狭路相逢。
混在人群里,指不定最後都能安然无恙。
「是我的错,我没想那麽多。」
「我没说是你的错,当时情况危急,换谁都不可能深思熟虑,我只是想不明白……」姚萱语言系统紊乱,又怕梁晏误会她的意思,於是越说越急。
她深吸一口气,再长长吐出来,「正常人遇到危险,第一想法是逃命,你……为什麽?」
「哪有那麽多为什麽,保护妻子,是丈夫的责任,你别给自己这麽大压力。」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在手术室外,苏星纯是这样说的,梁家父母赶来,也对她说过类似的话。
现在听到梁晏这样说,姚萱心里更加不安。
「可我们……不是真夫妻。」
梁晏眼神一滞,旋即笑着拍拍她的背,「至少,表面是。」
姚萱撑着床沿,支起上半身,直视着他说:「恩是恩,情是情,我不可能因为救命之恩,就以身相许。」
梁晏颔首,「不要有负担,我不会要你以身相许。」
听他这样说,姚萱莫名松了口气,「那我……给你转点钱?」
「我刚醒,你别念《十万个为什麽》给我催眠,也别和我谈钱谈报恩,消停点,好吗?」梁晏啼笑皆非。
沉默反而使气氛更加尴尬,他们各怀心思,欲盖弥彰似的东张西望,又不可避免地视线相交。
误会说开,加上共患难一场,他们都对微乎其微的感情变化,感到无所适从。
两个奔三的成年人,此时此刻倒像十七八岁的少男少女般,扭扭捏捏。
「去睡会?」
「不要。」
每次进入医院,她便会不由自主产生强烈的不安全感。
惨白的光,此起彼伏的呻|吟,短促迅疾的设备提示音,都令她心里发毛。
梁晏给她腾出半边床,「那在我身边躺会?」
「有病。」姚萱嗔怪瞪他,有点羞恼,又有点羞涩。
天亮不久,家人三三两两陆续赶来,填满病房。
姚萱扮演起二十四孝好老婆,在众目睽睽之下,坐在床边给梁晏喂粥。
「有点烫。」
碗几乎没有温度,粥还烫嘴呢?姚萱扯扯嘴角,这麽演是吧?
「我给你吹吹。」她撅起嘴唇,吹一下,再喂给柔弱不能自理的小娇夫。<="<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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