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这个信息告诉给了这李书生,就是准备用在这种时刻!
黎小草欺人太甚,不仅抢去老夫人的宠爱,还害的她儿子被罚抄写,手都抄肿了,这些都要算在她头上,今天要让她一并还了!
黎小草不知道这书生说的证据是什麽,但看祖母脸色骤然变化,看向她的眼神带着怀疑,不觉心中一禀,有种不好的预感。
正当赵姨娘得意洋洋丶老夫人心生疑惑的时候,传来一道犹如天籁的声音,“老夫人,张大夫来了”
是杏仁!
她和气喘吁吁的张大夫赶到了。
“先诊脉。”老夫人扔下一句话。
张大夫当面给黎小草号脉,她还未及笄,张大夫又已老迈,故还不用太忌讳男女大忌。
张大夫细细切脉,不一会,神色突变。
他以眼神询问老夫人,老夫人果断道,“张大夫,你照实说无妨。”她清楚,只有当着衆人说才有威信力,如果到後堂说,嫌疑人可能会以此作为借口狡辩。
“小姐这是中了春毒!此毒极为狠烈,女子一但服用,会全身酥软丶神志不清,只能任由人施为,无法反抗。”
“但小姐极为幸运,中毒之後似又喝了大量清水,冲淡了药性,这才没有酿成大祸!”
老夫人听了这话又惊又喜,惊怒的是居然有人敢对她孙女做如此歹毒之事,喜的是张大夫这句话就说明孙女并没有受到真正的侵犯。
“你竟然敢对我孙女下毒!好大的胆子,拖下去,送官!”
老太太威严的声音,吓破了李书生的胆子,这和刚开始说的不一样呀,那人明明说只要他使出那句杀手锏,黎家肯定只能捏着鼻子吃这个哑巴亏,还会备齐大批嫁妆让他娶县令的嫡女。怎麽会这样!
“冤枉!冤枉!小生并没下毒,是小姐她说为了增加闺房情趣自愿喝的!”情急之下,他倒打一耙,说是黎小草自己喝的,反正当时也没人看见。
“你亲眼看到我喝的吗?”黎小草朗声问。
“是的,小姐,我劝你不要喝,你却非要喝,你忘了?”那书生见黎小草说话,更是咬定了是她自己要吃药的。
“大胆,还敢诬陷人,刚刚小春也承认,是我喝了她给的茶水之後犯困,她才带我到後厢房的,到了厢房,我除了喝了一些清水解渴外,什麽都没喝。”
“既然你说是我非要服药,那敢问,我用的什麽颜色的杯子!药包在哪里!”
李书生本来就是胡诌的,他怎麽回答的出来这些问题,一时间讷讷无言。
这时去盘查尼姑的主持也回来了,她回禀老夫人,小春虽然说不记得从哪里取的茶水,但有个小尼姑却记得,她是在布施香客的茶水室处取的,那些茶水本就是供应给寺庙里上香的信徒的,谁渴了都可以去端来喝。
而所有的茶水都是从一个大铜壶里倒出来的,铜壶的茶水没有问题,也没有别的香客反映喝了不舒服。
所以只有一个可能,这杯茶水,是在中途被加了料!
赵姨娘听到这里,原本来得意洋洋的脸色骤变,她急忙说,“老夫人,这寺庙里人多嘴杂,继续审问,对小姐的清誉有损,我看还是把人都带回去,让老爷审问吧。”
如果继续审下去,保不齐这几个人就要说漏嘴。如果让老爷审问,她还可以吹吹耳旁风,让老爷打发这几个人远走他乡,她则可以把自己摘出去。
黎老夫人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询问小草的意思,“乖孙,你的意思呢?”
“祖母,清者自清,我没有做过的事情,怎麽会有损我清誉,如果今日不审出个水落石出,反而会被有心人利用散布传言,说我们家是心虚,所以才要遮着掩着。”
“好,不愧是我们黎家嫡亲的孙女,祖母听你的。”黎老太太正要把小春再提上来审问,却听小草说。
“祖母,孙女有一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