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恒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可怜又无助。
一副饱受世间挫折鞭打的模样。
把这辈子难过的事情都想了一遍。
眼皮抬起,看着司空明期,眼泪在抬眼的瞬间掉落在地。
按照邻水村相处看来,司空明期心软,对弱者有同情心,用点儿苦肉计多半有用。
果然,她一装出这副被人生捶打过的模样,他眼神有些松动。
身上的杀气都少了。
“都不是真的,我没有调戏褚宴,没有勾引景樊,也没有惦记无尽,这都是造谣啊。”
“你的意思是,元天宗诬陷你了?”
司空明期语气微冷。
观星楼上,元天宗两位长老脸色铁青。
五长老直接站起身:“胡说八道,我元天宗最正直了。”
观星楼下的修士们更来劲了。
林月恒这是在跟司空明期解释?
她好爱。
星辰谷内。
林月恒怔住了。
这句话她敢点头?那就是元天宗头号追杀对象。
以后她也和师尊一样,别想再出问心宗了。
忙摇了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也不知道谁传的。”
“先说无尽,我都没跟他说过一句话,他是你们灵清宗的凌翎传出去的,她乱说的。”
林月恒双手合十。
“我对修佛之人没有半点儿邪念,我誓。”
“还有景樊,天大的冤枉,我勾引他?那是他们胡乱猜测的,我跟景樊是一起闯过秘境的道友,也没有半点儿不正当的关系。”
林月恒眼神灼灼,满脸写着真诚。
司空明期:“那褚宴呢?”
“褚宴。”
林月恒犯了难,褚宴本人就在星辰谷,对景樊的那套说辞,能有用吗?
万一又碰上褚宴,会不会死得更惨?
司空明期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外面的人也没有误会你。”
林月恒豁出去了,先紧着当下的情况吧。
“明明是褚宴勾引的我,我在元天宗就一个筑基后期,他一个元婴,我怎么可能扑倒他?”
“景樊都说他腹黑,说不定就是他垂涎我的美色,使了手段,然后被人误会了。”
司空明期被惊住了,久久反应不过来。
艰难道:“我也是元婴,修为与褚宴也差不多,你不是也扑倒我了?谁知道你有什么手段。”
林月恒软和声音道:“你人好,和褚宴那种冰山怪不一样。我若真扑他,他说不定一剑就送我投胎了。”
司空明期想了又想,还是无法说服自己相信:“褚宴,应该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
司空明期似乎三观都被重塑了一遍的样子。
眼睛看着林月恒,呼出一口气。
抬手往她身后指了指:“你当他的面再说一次,我就信你。”
林月恒心里一凉,机械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