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眼屏幕,备注是表姐两个字。
连忙接起:「姐。」
「……我试过了,不好使。她俩好像关系不错。」
「谁跟谁关系不错?闵静和袁嘉宝?不可能!」电话那头的女声斩钉截铁:「袁嘉宝最看不上的就是闵静。」
「姐,我没必要骗你呀,行不通就是行不通。」於慕儿难掩烦躁:「我都让人给阴阳怪气了。」
她回到房间,将方才发生的事叙述了一遍。「姐,闵静这人是不是有点邪门?不对,要我说,她和沈延这对夫妻都挺邪门的……姐,他俩不会是联手逗你开心吧?」
「不可能!」
「姐……你老实告诉我,你让沈延占便宜了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他倒是想,我没肯。」
「天,搞了半天你俩成年人搁这玩纯爱呢?」於慕儿不敢置信,半晌断言:「那他们夫妻俩演戏逗你玩的可能太大了!」
电话那头变得底气不足:「不可能吧……」
「可是……」
「没有可是!」那头的语气再次变得坚定:「你说明天的流程里有让小孩去集市卖东西的部分是吧?」
「嗯。」
「行,那你明天就这麽做……」
……
闵静开开心心地领了装备,和王希月会师後就打算出发去钓鱼。
结果就看到袁嘉宝代替了於慕儿出现在自己面前,手上拿着钓鱼组的任务卡。
「呦,这是显完神通来了?」闵静打趣。
「要不说人家年纪轻轻怎麽就坐拥千万粉丝了呢,人家多会来事?」袁嘉宝毫不费力地接茬:「你没事多学学,指不定还能枯木逢春。」
「没文化就别瞎用词。」闵静嫌弃。
二人你来我往地拌着嘴,谁也不服谁,王希月则在旁边温柔地看着,时不时被二人的言语逗笑。
大概二十分钟後,她们仨跟在工作人员来到了任务地点。
是村外的一条小溪。
一位伪装成村民的工作人员给她们演示了如何上饵,如何甩杆等技巧,然後就扔下三人自己摸索了。
闵静将诱饵抛出去之後,便坐在自带的小摺叠椅上,舒适地半眯起眼。
此时已经是十一点半,将近十二点,不过春天的阳光并不强烈,伴随着阵阵微风,晒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舒服得闵静压根不想去管什麽任务不任务的了,恨不得趁着这微风暖阳,再睡上一觉。
「那个於慕儿,你惹她了?」
耳边突然传来袁嘉宝压低声音的问话。
她睁开一只眼:「什麽?」
袁嘉宝刚才藉口钓鱼需要绝对的安静,把摄像师支走,只留下几根支架支撑的直播设备。这会儿又故意关掉了麦克风,凑近将方才於慕儿找她交换任务卡时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听得闵静颇为好笑:「她还特意找你去说这些?闲的?」
「听你这麽说,你自己都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她?」袁嘉宝反问。
「要不是来录这节目,我根本不认识她。」
「算了,总之你小心。她能背地里找一次刀,就能找第二次,第三次。不是什麽人都跟我一样人美心善又聪明,不跟你计较的。」
闵静看着一脸骄傲的袁嘉宝,心中暗笑,嘴上却说:「你挺奇怪呀,小时候我什麽都没做,你却讨厌我讨厌得不得了。我记得有一年你妈准备了两个同样款式的白玉簪,你本来爱得跟什麽一样,还说要留三年长发,就为了天天换不同的发型戴它。一听说後来第二个送给了我,你便气得当晚就摔坏了簪子,说是死也不要跟我戴一样的东西。」
「今天你说要跟我换任务,我不肯,你倒帮起我来了?」
袁嘉宝:?
「我警告你闵静,你不要败坏我的名声!」她眼神闪躲,口气却强硬:「我那是对事不对人。你也不看看你从前那副样子,包子似的谁都能踩上你一脚,那刘家的死胖子怎麽拽你辫子掀你裙子,你都只会哭,一巴掌都不敢回,没用得不得了。我妈回家居然还总跟我说你乖,说你文静,还让我跟你学。笑死我了,跟你学做受气包?想都别想!」
「这次的事不一样。谁都知道种地难,种地累,钓鱼轻松,我要你跟我换是一回事,但你也有权拒绝啊。是人都想躲懒,能躲懒谁会拼死拼活?我昨天给你上妆,那是我可怜你,本来也没想着要你回报什麽。所以我今天就是问了句试试,你要还是之前那个怂包,点头答应了然後去吃苦,那是你活该。可你要是不同意,那就不同意呗。」
袁嘉宝耸肩,说得极为轻松。「那小丫头心术不正,想害你就害你呗,偏要拉我下水,哼,本小姐才没那麽傻,心甘情愿给人家当刀使。」
闵静失笑,但看向袁嘉宝的目光里带了一丝显而易见的欣赏。
袁嘉宝看着傻,那是因为她本身性格就直率,再加上有家世做底气,习惯了有什麽就说什麽,有时说话就不分场合,给人一种情商低的印象。再加上她出手大方,能用钱解决的事从不多费唇舌,难免会给一些人她人傻钱多,很好拿捏利用的错觉。
可这不代表她对人情世故真的一无所知。
事实上真正有钱人家的孩子,上的第一堂课就是与人来往。
你身上要是没有让她们看得起的东西,或是对她们没有好处,懒得表现情商也是有的。。
像袁嘉宝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