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处理?”她随口问了一句。
林寒松看着包裹,脸色不太好,“原样寄回去吧。”
他清楚这份包裹是家里寄来的求和礼物,事实上,这些日子,转接到他这边的电话也不少。
林父林母林寒玉甚至连他大嫂的都有,林寒松一个都懒得搭理,干脆利落的选择全部挂断。
就连包裹,他连打开看看里面有什麽好东西的欲望都没有,只想寄回去图个清净。
“等过两天,休息日我带你去市里的百货商场买。”
所以怎麽突然转到她身上了?难道是因为,上次寄来的包裹,她拿出来用了几件东西。
现在这是把她当小孩了?
“没事,”江甜果走过去,擡手揉了揉他的脑袋,林寒松将双手搭在她的腰间,微微弓腰,侧过头埋进去江甜果的脖子上,他很喜欢亲江甜果的脖颈和耳垂。
毛茸茸的大脑袋埋在肩膀上,小夫妻腻歪了一会儿,江甜果想了想又说,“商场暂时也不去了,这些日子不太平,我们尽量低调着行事。”
无论是首都,还是刚刚得知江向军的消息,都让她心里泛起一股淡淡的不安,哪怕有着穿书者的优势,甚至作为文科生对一些基本的大事件有所掌握。
但面对波云诡谲的前路,江甜果还是觉得一时间看不透,难以看透。
林寒松抱着她的手又紧了紧,声音有些闷闷的,“……让你跟着受委屈了。”
他在心里承诺过,一定要让媳妇跟着自己过上好日子。但如今看来,似乎除了将她从原生家庭中带离出来,帮她换到一个平和的环境里,他这个丈夫也没做更多事情了。
江甜果如今有工作,在家属院里受人尊敬,并不依靠着他生活。甚至,如今这平和的环境还岌岌可危。
林寒松心里的大男子主义,罕见的受到了挫败,周身的气氛有些沉郁。
江甜果感受到了,她把脑袋也凑过去,在男人的唇角蜻蜓点水的印下一个吻。
很轻的一个,事实上,他们很少有这样不带情欲接吻的时刻,这样一个不算吻的吻,却很好安抚住了他的情绪。
江甜果从不觉得林寒松对自己有亏欠,而且她还很满意现在的生活。
在未来未至时,她不想任何人为可能发生的事感到抱歉。
——
江甜果要抓五年级数学,这事没瞒着任何一个人。
新学期到来,开学第一天简短的开了个小会後,她上午没课,但也没离开,反而是跟着进了五年级的教室。
谁看了不得感叹一句:“江组长可真负责啊!”
同时还有人在心里暗戳戳地期待着,江组长和孙校长的皇城pk。这俩人都是倔脾气,真想知道对起来谁能赢。
可惜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江甜果全须全尾地坐在教室里听课,而孙校长也老神在在的坐在办公室,俩人颇有一种王不见王的自觉。
就在所有人以为好戏不会开场时,周六的下午,在一周课程即将结束时。
孙校长在课堂时间,推门进了五年级教室。
这一瞬间,所有人的心都吊到了嗓子眼儿。
最後一堂课,是学生们心思最浮动的时候,这时候再好的老师讲课,怕是也没几个人能听进去,郭老师索性大手一挥,留了半节课,让他们自由整理错题。
孙校长踱步进来时,气势很强。整个教室像被按了暂停键,连翻卷子的沙沙声都消失了。
她随手从几个学生的桌上抽了卷子,惊讶的发现,这还是上一回的期末考试卷子,而且这几个学生的分数,和她印象里也就提高了10分。
真是一群朽木!
孙校长没由来染上烦躁,她拿着几张卷子,直奔坐在最後排的江甜果,“江组长可真是尽职尽责,就是学校预算有限,怕是给你开不起加班工资,你不会介意吧?”
声音不算大,但在安静的教室里,还是引起了不少学生频频扭头往後看。
“我只想把学生教好,保住咱学校的面子。”江甜果冷淡的看着她。
孙校长手里的卷子一下皱了,“这一周我没插手你任何事,但你给出的结果也不怎麽样啊。”
“重考一遍的卷子,”她奚落的说,“居然才提了10来分,江老师,江组长,你能告诉我,这是学生还是老师的原因?”
“孙校长,你不是数学老师,所以刚刚的话我不和你计较。”她从桌上抽出另一张卷子,“要不要再仔细看看,我们周测的到底是不是上学期的期末卷?”
孙校长半信半疑地拿出了卷子,仔细一看,才发现端倪,两张卷子的题目,很明显改了些数值和条件。
说周测的卷子是一张新卷子也不过分。
她表情讪讪,“那这一周的时间提十来分也还是太少了。”
江甜果不想和她在教室谈这些,指了指门外示意两人出去说。
“孙校长,我不明白,你说出来只提高10来分是出于什麽心理。”这人就像上辈子她做家教时遇到的极品家长,十来分还不够?
真要一周时间从不及格提到满分,她信吗?她敢信吗?
有严师长撑腰,江甜果其实并不怵她,直截了当的撕开了她的遮羞布,“上个学期,一学期的时间,五年级所有事务你一手包办,但是结果呢——”
“事实已经证明,你的教学方法,至少在数学,在这个班级上是不够适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