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言冥思苦想,怎么也想不出来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楚允晏,或者说楚允晏到底搭错了哪根筋。
难道是万人迷光环开得太大,楚允晏抽风了?
鹿言越想越有可能,于是进了意识之海和商量说暂时关一下万人迷光环。
当然同意了,但是鹿言要离开意识之海时,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宿主,一定要保住自己身为直男的清白与骄傲啊!”
鹿言:“?”
什么乱七八糟的。
万人迷光环关了后,鹿言以为楚允晏会恢复正常了,但是没有。
仔细算算,从云瑶门回来,楚允晏已经快一个月没有阴阳怪气他或者怼他了。
还真有点不习惯。
有一种犯贱得不到反馈的感觉。
于是鹿言决定在九月八那天犯个大一点的贱。
他那一天故意不把礼物给楚允晏,非要他叫自己哥哥,成功把楚允晏气得脸通红,大声地说:“江熹泽!你就是没准备故意拖延吧!”
白宛翎和上官楚玉都被楚允晏突然地爆吓一跳,手里的软枣糕都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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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言看楚允晏又气又委屈,过去和人勾肩搭背,结果被甩开,他无奈只好从储物锦囊里拿出礼物,好声好气哄:“好了,我错了,不逗你了,至于嘛。”
我也真是贱,惹生气了还得自己哄。鹿言如此评价自己道。
不过那天后,楚允晏正常多了,总算会咬牙切齿叫他师兄,也会阴阳怪气说:“怎么?叫师兄不满意,非得叫哥—哥?!”
鹿言觉得正常多了。
不过,楚允晏并没有正常多久。
鹿言唉声叹气,只好安慰自己青春期的孩子多变是正常的,性格有变化也是正常的。
很快秋去冬来,鹿言也渐渐习惯了这个怪怪的楚允晏,不再去管这么多了。
当然主要是因为鹿言忽地迷上了看皮影戏,没时间计较了。
他还是十月底时和楚允晏他们去山下看了一出《战神劝降》才喜欢上的,一连看了好几遍都看不腻。
因为冬天了鹿言懒得动,上山下山也很麻烦,但鹿言又实在爱看,所以月思岚格外宠他地请了个戏班子上来给鹿言唱。
这天院子里落了很大的雪,鹿言窝在房内看师傅给他演皮影戏,吃着热乎的羹汤,很是惬意。
楚允晏进来的时候,戏刚好演到高潮,九天玄女唱:“你若爱我,便放我自由……”
楚允晏进来看了一眼聚精会神的鹿言,问了一句:“今天这又是在看哪一出?”
“玄女辞爱。”鹿言小口喝着羹汤,抽空答道。
“怎么尽是些情情爱爱的本子?”楚允晏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鹿言。
“因为无论是人还是妖亦或者是神和魔,都逃离不开一个爱字,而提到爱,世人最爱看的,最容易想到的不都是情情爱爱这些东西吗?”鹿言说着,小声呵斥楚允晏:“你别吵了,影响到我看戏了。”
楚允晏哦了一声也陪着鹿言看了一会儿,看着看着就有点跑神,扭头去盯着鹿言看了。
不过鹿言屋里地暖加炉火,实在太热了,他有些受不了,看外面雪停了就院子里练剑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练了多久,天色逐渐昏暗起来的时候,天又要飘雪了,他打算收剑,忽地有人朝他扔了个雪球过来。
楚允晏连忙拿剑挡下,抬眼只看见了披着雪白狐裘的鹿言站在廊下望他。
暮色昏沉,雪色茫茫,那人混在其中,却格外扎眼,他笑着的小脸被裹在狐裘领子里,一双微弯的眸子倒映着他与夜色。
“你做什么?”楚允晏看着他的笑脸竟然也有一瞬的想要笑,但还是佯装不悦地问。
“楚允晏,要打雪仗吗?”鹿言刚听完戏,留着戏班子喝了口热汤后,打算送送人家,但是披上狐裘走到廊下时看见和上官楚玉一样愈正经的楚允晏,起了坏心忽地想捉弄了一下对方。
“不要。”楚允晏拒绝道。
“为什么?”鹿言问。
“你打不赢哭了怎么办?”楚允晏收起剑,抱臂道。
“放屁!我打雪仗小能手!未曾尝一败!”鹿言气鼓鼓地走到了院子里,他说。
在之前那个世界,因为从小有心脏病的原因,鹿言和朋友同学的打雪仗,他们都不敢还手就任由鹿言打他们。
所以鹿言打雪仗从来没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