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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仓皇而逃 不知不觉两张脸越靠越近(第2页)

胜者头戴花环鞠躬致谢後,幕布落下,仅过了片刻,再升起後,台上的装饰大变,布置得如同寻常人家的卧房一般。

两个女子粉墨登台,咿咿呀呀唱了起来。

见张月盈衣着打扮不凡,瓦子的夥计特意将她引到了前排落座。

“成日难寐心自乱,我有疑问,请阿瑶相解。”

“你我有金兰之谊,必竭然相助,阮君请说。”

“这演的是什麽戏?”张月盈没看过这一出戏,有些不解。

“这是《金钗记》的头一本。”旁边席位的蓝衣女子向她解释,“这个还在鸣珂坊瞧的见,扶桑散人的其他书都只有去凝波会馆方能一观,可惜我排了许久的队还是没抢到席位,只能望之兴叹。”

蓝衣女子对于凝波会馆的怨念颇深,几乎就要溢出。

凝波会馆的幕後主人张月盈默默不语。

她记得何想蓉似乎只签了後两本书,最初的一本还是交给了别的戏班在演,想来便是鸣珂坊了。

“近日我总心绪难耐,何解?”台上扮演《金钗记》女主角刘阮君的女角唱道,嗓音柔柔却暗藏苦恼。

“见何事丶何人恼?”刘阮君的手帕交徐瑶问。

“恰似春花烂漫後,亭柳堆烟,我放纸鸢,回首探看……”一阵冗长的唱词後,刘阮君轻叹一句,“只见夫君玉郎面。”

《金钗记》是半年前看的,里面的内容早已忘了大半,演到此处,张月盈总算知晓台上这是刘阮君向徐瑶哭诉烦恼,却被男主角何宴亭无意撞破,两人最後互通心意的那一回。

台上刘阮君继续唱道:“夏日风雨急,狂风雨落打芭蕉,久侯不见官人归,我心里熬煎。”

蓝衣女子喟叹刘阮君不争气:“雨天恐何宴亭为带伞淋湿衣裳,见他时心跳如鼓,刘阮君怎麽就还不明白?”

“秋日里天高风凉,他醉酒卧床,同奴诉心里话,我听着心揪揪,忙出言宽慰他,却叫自个儿发了愁。冬日雪满园,他赠我一枝红梅俏枝头,我手捧不肯放,只觉天下宝瓶皆配不上它。”

“阮君啊——”徐瑶手拈花指,莲步轻移,朗声点出重点,“你竟未曾觉,四季轮转,花开花败,你的喜怒哀乐全是为了一个他。”

刘阮君一愣,怔怔地停了半晌,才喃喃道:“竟都是为了他吗?”

“是也。”

“为君所忧,思君所想,辗转反侧,寤寐思服,大抵在乎他的心情丶能为之耐下性子便是喜欢的开始。”蓝衣女子继续评论道,“若是我有朝一日也能与此良人便好了。”

蓝衣女子撑着脑袋,悠悠叹道,眼底全是向往之色。

与此同时,张月盈的脑海轰然炸开,心不住膨胀,挤得胸腔有些喘不过气,身子摇颤了起来。

这《金钗记》里的桩桩件件竟都与她对上了。

她怜他一身病骨难支离,忍他拔毒呓语扣腕之痛,解他纠结名讳缠心之结,还有那个在她心中久久不散丶马场之上打马而来丶自在肆意的红衣青年。那日,日光灼灼,却皆不及他。

原来这就是——

喜欢。

好熟悉又好陌生的一个词。

前世她常常听到身边人说喜欢,两个人成日粘在一块儿,却不解其意,只是一笑而过。而前世今生,她都未曾对某个人有男女之间的喜欢,不懂亦不问,直至此刻才有些许恍悟。

突然,蓝衣女子盯着张月盈手中的走马灯叹道:“你的灯可真好看,山水画後面竟还藏着一个美人的小像。”

“这位姑娘你说什麽?”张月盈有些不信。

蓝衣女子重复了一遍。

张月盈转动灯盏,借着鸣珂坊内耀眼的灯火,终于找到了那个刁钻的角度。

那是一个少女的剪影。

是她的模样。

一颗石子落入静谧心波,圈圈涟漪漾开数尺,刹那间,心绪翻涌,湖底的莲种破壳而出,探出尖尖荷角。

张月盈猛地起身,侧头对蓝衣女子道:“多谢。”

“姑娘你怎麽就走了?戏还没完呢!”蓝衣女子面露不解。

张月盈莞尔一笑:“我要去找我的何宴亭了。”

说完,莲红少女就要朝鸣珂坊外奔去,独留蓝衣少女瞪大了眼睛,少顷,在她身後大声嚷嚷道:“这位姑娘,我叫苏秋曳,祝你幸福,我们有缘再见!”

张月盈挤过熙攘人流,奔过来时之路,逆人流而行,停在了长长的回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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