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覃浑身一萃就要出声,马上被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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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蓝的海面雾霭茫茫,
孤独的帆儿闪着白光
它到遥远的异地寻找着什麽,
它把什麽抛在故乡
呼啸的海风翻卷着波浪,
桅杆弓着腰在嘎吱作响」
(——节选自诗歌《帆》,作者莱蒙托夫,片段表达了对诗人自由的渴望与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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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会儿。徐覃岔气被放开咳嗽。
後仰又被按回去。
眼前是一片白光。
李槐看了看,就顺顺毛说:“数十个数。”
“……嗯?”徐覃已经分不清方向了。
“从一开始数十个数,数到十出来。”
徐覃不明白为什麽,没开口,只马上默念。
“出声。”
“……一——嗯!”李槐的手一点一点开始用力。
徐覃忍不住看李槐,呼吸颤抖,李槐说继续。
“……二?”李槐的速度跟徐覃数的速度一样,看着他懵懵懂懂不知道什麽意思,无奈叹气说我来吧,突然加速。
“……八,九,十。”声音低沉,前後发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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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覃努力呼吸氧气,比哈苏成像强一百倍的镜头也没了焦距,就要失去意识,海浪还在轻轻起伏。
李槐不欲让他在生病期间丢太多精气神,系口扔了东西,喂了点水又把人抱着放进热水里洗了洗,确认卫生安全後又擦干放回床上吹干头发。
徐覃想申请一个抱抱,李槐抱了抱让他睡觉,自己去洗澡。洗完澡出来人已经睡着了。李槐出于安全考虑给他抹了点药,抹着抹着徐覃又醒了,说谢谢。李槐差点又没忍住。
徐覃说你能抱着我睡觉吗,李槐说行,从背後抱他睡。徐覃睡着体温一直正常,李槐就也睡了。
徐覃一晚上没怎麽咳嗽,睡得很好。
第二天太阳升起,是个大晴天。徐覃睁眼,恍若隔世。
有了……男朋友。
还……真有了男朋友。
李槐不在这。
徐覃眨了眨眼,遥控打开窗帘,感受了一会儿太阳,身体没感到不适,就下床打算找李槐。
徐覃一脸平静,看起来又好像有点傻,大脑还没开机。
一开卧室门,徐覃意识到自己……昨天那件……不想穿了,徐覃视线转向李槐卧室的衣帽间。
李槐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极具冲击力的一幕,徐覃没衣服穿,站在自己衣帽间愣愣地一点一点环视,好像在犹豫。
徐覃听到声音回头,看到李槐,就指着一套白睡衣问:“我能穿吗?”神态好像在梦游。
李槐看着人还不清醒的样子,无奈又想笑,说可以。
徐覃只穿了一下就有点生气,又不穿了,让李槐去给他再取一套衣服来,就要脱。
李槐的衣服他穿着,不合身。
李槐忍了忍笑,说先出来吃饭吧。
徐覃有点饿,点点头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