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空乘支着下巴点了点,陷入纠结。
“那你怎麽看?”副驾疑惑。
“我不确定……但是,可能,事实上并不一定是先生在上。”空乘想起徐覃白净的小脸磁性的嗓音,还有深邃的眼睛,还要了酒而不是果汁或者可乐什麽的,産生了大胆推测。
这话如果被徐覃听到——他一定会一脸竟然被你发现了的表情说:“啊!是,我也不想,但是你们先生恳请我一定要这样做,哦上帝!”而李槐大概率会保持沉默。
“我不信,我要去看看。”机长相信自己的直觉,等待换班时间。
“你会明白我为什麽这样说的,安托万。”空乘女士也是法国人,喊了机长的本名。
看了太长时间粉色的天空,徐覃也被染上了一些。李槐结束工作出来,看到徐覃侧缩着睡着了,就去拿了条毛毯来要给他盖上。
另一边飞行员安托万因为着急换班去看老板的男朋友,不小心造成了一个小小的飞机颠簸,但是没关系,很快稳住之後把位置交给另一个飞行员,自己往机舱摸去。
李槐正要给徐覃盖毛毯,飞机一个颠簸,失重感把徐覃弄醒了。
徐覃睁开眼睛看着身上盖了一半的毛毯,突然觉得此刻李槐就像是他忠心耿耿的执事。于是躺在一片粉紫色的光里,徐覃擡手抚上了李槐还没收回去的胳膊,顺着摸到了肩膀,看着人的眼睛恶劣轻笑,往下一压。
李槐没反应过来,从俯身弯腰盖被子的姿势顺着力道变成了单膝半跪擡头看徐覃,手里还握了半截毛毯。
坐着的人神情慵懒,跪着的人满眼温柔。
“!!!!!!!!!!!”
安托万被眼前一幕惊呆了,脑海里忽然响起老板上飞机前仅有的一句话,开始重复播放。
“Assmoothaspossible”
“I'llreallyappreciateit”
“AssmoothaspossibleI'llreallyappreciateit。。。。。。。。。。”
“!!!!!!!!!!!!!!”
所以,应该是——
“开稳点,拜托了。”
……………………………………
安托万机长一个闪身跨进机组休息室关门,满脸惊恐,两手抱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整个像那个站在桥上呐喊的秃头。
如果被老板知道自己看到他跪在地上,自己一定会在飞行的最後一小时从飞机上被直接扔出去。扔到森林里喂老虎。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克莱曼丝说的是对的,竟然是对的!
克莱曼丝就是那晚空乘女士。
另一边徐覃玩好了收回手,无视李槐隐隐有些危险的视线,心安理得地裹着毯子,嚣张戏谑地喊了句:“起来吧”,绕开李槐笑着要去他床上睡觉。
“徐覃。”李槐站起来,在身後叫道。
“嗯?”徐覃闻声回身看过去。
李槐站着不动,像徐覃从前站着不动一样,就看着前面的人,也不说话。
欺负得过了?好委屈。
徐覃瞬间父爱爆棚,过去拉他,拉着人进套房。
“怎麽了?”徐覃小心翼翼。
“……刚才机组的人站在那……”看起来不高兴。但是我说有就有。
徐覃愣住:“…………”
“肯定看见了!”李槐轻声怪道。你玩就玩还让人看见。
徐覃愣住,他从未见过如此撒娇的男朋友,一时好像被戳中了心里的某个地方,好像那个,看见貂蝉直了眼哈喇子流一地的太师。
好……好宝贝,你要什麽哥哥都给你。
“那……我去跟他们解释一下?”徐覃右手包左手放胸前,更小心翼翼。
李槐轻瞥一眼,不看他。
“……你说,你说干什麽我就干什麽。”要不你坐过去我给你端茶倒水演一演?
李槐还不看他,好像恼得不轻。
徐覃讨好地凑上去亲亲他。
“别生气嘛,我没看见……”就玩这麽一回还让人看见了,哎哟。
李槐被亲嘴角,也不回,就是不高兴。睫毛垂下,头轻躲,意思是你今天哄不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