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屋上的饭桌摆满了膳食,为了给楚元虞接风洗尘,萧随设了盛宴,从宫中膳食到精致小巧的点心,只属於她一人,当然他在旁只是作陪衬。
萧随仔细给她穿好鞋,再穿件薄衫,虽然是盛夏,但京都夜晚凉风习习,楚元虞身子又弱,他要呵护好。
楚元虞被他牵着坐到位置上,打了个喷嚏,萧随拿出帕子替她擦着,又抓着她的手,「怎麽着凉了?手突然这麽冰。」
他观察四周,见这里正对着风口,便吩咐两位婢女,「你们之後将这张桌子挪到旁边,不要正对着门。你们下去吧,将门关上。」
「是。」静鸾不想走,可是奈何不过权势。
硕大的外屋只有他们二人,萧随殷勤地给她夹菜,亲手为她剥螃蟹和虾壳,脑海里思衬着等下喂点酒暖身也好,不过想到她要喝药,就算了。
而後,楚元虞吃了几口就说饱了。萧随说什麽也不肯再吃。
「小祖宗,拿你没办法了。」萧随放下手执着的碗筷,满座珍馐,他的心只在身旁坐着的女人身上,若是月老红线有显形,必然能看见他的心上连着的就是楚元虞。
用完膳,萧随便带着人去浴堂,半哄半宠溺地揽着她的腰,心内斟酌等会亲自帮她沐浴,好检查伤情。
不料楚元虞虽失忆但不痴傻,见了汤池就明白不该有男子在场,她香腮似雪,微蹙秀眉,「你怎麽还在这里?」
失忆後的女人与以前清冷孤傲的脾性不同,她如今直率毫无城府,目之所及都看得玲珑剔透,坦言不避。
萧随闷笑几声,让她看出来也无妨,左右是他的王府,端看他如何去做。
「好,静鸾雨霜,你们伺候虞娘沐浴。」萧随蓦地退让,没有多说什麽,转身离去。
楚元虞见他果断离去,心内却有些讶异,竟这般好商量。
萧随到书房中处理这些日子堆积成山的公务,见甘兰在旁便询问:「可看好了?」
甘兰领了令牌,又道:「那处给虞姑娘安置的府邸已备好。」
萧随满意顿足,他早已有了预谋,在京城中精挑细选了一座豪宅,作为楚元虞出嫁时的地方,同时也是他赠与爱妻的府邸,计在她的名下。
他端坐案桌,虽然眼下局势没有条件与虞儿成婚,但他心中早已预演过千万遍。
先提笔将一张张镶金的结婚请帖写下邀请宾客的字,从宫廷到贵族,凡是有头有脸的人,萧随都没有落下。
只待大仇得报,事情已了,他就要将这场旷世之婚昭告天下。
萧随没有处理公务太久,估摸着浴堂那边已经结束,他便放下事务去往浴堂,果见其中无人。
几位丫鬟正准备将汤池中的水换一番,陡然见萧随前来,齐齐跪下行礼。
萧随抬手,「你们出去罢。」
一丫鬟斗胆开口:「王爷,这池中水还未换。」
「无碍。」虞娘的水,也是香甜的,萧随换它做什麽?
丫鬟们面面相觑,没见过王爷这般不嫌弃的,到底还是出去了。
沐浴完,萧随换上睡袍,一路直往楚元虞的别院去,只两个时辰不见,他就思念至极,恨不能马上见到女人。
他路过外屋守着的两个丫鬟,再往里屋去,静鸾端了洗漱的铜盆出来,珠帘内雨霜铺着被子。
静鸾看到他,将铜盆交给丫鬟,而後比了根手指在唇上,「嘘,姑娘睡了。」
「药呢,喝过了麽?」萧随声音放低询问,看静鸾点了点头,他心口石头落下。
「去吧,你们两个到外屋,本王今夜宿在这。」
静鸾不赞同否决,「王爷,孤男寡女不能共处一室。」
萧随心情愉悦,「就盖着被子躺床,本王不至於如此急切,吓跑了姑娘就不好了。」
静鸾阻止不了他,等萧随进了里屋,她心里还揪着这件事,目光迟迟移不开里屋。身侧雨霜轻声将门拉上,半拉着她的手腕到外边点说:「姐姐,还在看呢。」
「你是不知我的忧愁。」静鸾哀叹一声,「我是看着姑娘的,可偏偏都不由己。」
雨霜蓝白色的裙裾飘扬,她压好裙摆坐在阶上,「姐姐坐吧,你若是总这样想,迟早要生事端。」
「我们做奴的,能有个安身的地已是万幸了,姐姐顾念着旧主,可莫忘了你现在的主子是王爷。听王爷的,你还能看到姑娘,若是得罪了,姑娘也救不了你。」<="<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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