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里头写了什麽!」
「儿臣……锺府通敌,乃丶乃慕容王爷慕容催一手策划……」楚元虞勉强定了定心,一字一句念出奏摺里的内容,「证人君晔蒙受崔荣等人蒙蔽,拿了假遗书……」
楚元虞越念声音越低,突然,她大声喊:「遗书是真是假,儿臣不信君晔看不出来,亲生哥哥的字都不认得,妄敢指证!」
「罪魁祸首乃君晔一人,与儿臣无关,望父皇明辨!」
第25章冤债到头终奔丧,无幸能还泪断肠
君晔等人很快就到了御书房中,看到跪着的楚元虞,君晔过去跪在旁边,目光闪烁。
楚元虞没有分给他一丝目光,而是抬头看着皇帝龙袍的衣角,「请父皇明鉴!」
君晔进来时已经听清了楚元虞的诡辩,他笑容诡异,「皇上,草民也有一个法子要说,既然太子殿下认为不认得字就是伪证,那请诸位去国子监拿皇子们写的字来,若是太子殿下认得出谁是谁的字,那就说明君晔有误。」
皇帝思索一番觉得有理,「去,拿字来!」
楚元虞目光冷淡,自始至终没有看君晔一眼。
君晔,你到底是何方妖魔?速速给孤现形!
不多时,谷丰接过太监递过来的字帖,厚厚一摞,都是国子监里面皇子公主的文字,或是作诗,或是文章,夹杂其中。
他把字帖放在案桌上,由皇帝挑选,楚元虞抬眸望去,见皇帝翻阅过後从中挑选出几张纸,谷丰拿了过来递给楚元虞。
这些人的字是皇帝看过并知晓的,楚元虞做不了弊。她拿过後,仍是跪着的姿势,但是脊背挺直如傲竹孤立,不屑风雨的打压。
楚元虞一张过一张,而後迅速作答:「如梦令乃五妹楚倾揽所写,重别阳後是七弟楚修成,庄子预抄是八弟楚柊桓。」
「父皇,另有二弟楚烬所写的八股文一篇。」楚元虞说完,将纸递还给谷丰公公,她言辞犀利,「请父皇放心,儿臣与兄弟们情同手足,时时询问功课及日常,并不存在不识他们的字的情况。」
「君晔,孤要询你,其一,若你认识你兄长的遗书,但可有辨明是否乃你兄长被威胁时所写?」
「其二,若你不识得是否真切为您兄长所写,却仍揭发锺府世子,使锺府上下抄家,灭亡,这是你一人之滔天大罪!」
皇帝明显脸色冷凝,「君晔,你可有话要说?」
君晔哈哈大笑,「草民与兄长相依为命,怎可能以兄长的名誉来坑害锺府?太子殿下所言有理,可难道我兄长还有本事将那通敌的证据塞进丞相大人的书房暗格?未免太瞧得起我们二人!」
楚元虞冷哼一声,「这就要问问你君晔到底背後是何人作怪,若是崔荣指使,请问他证据何来?堂堂一国丞相府邸,岂是谁就能轻易潜入!未免荒唐,既然得此物证,锺府死的不冤。」
君晔还要再答,谷丰公公却猛地制止他,「御前禁止喧哗!御前失仪,该当何罪!」
孟庭阙一直站在一旁看着,他的目光紧盯着楚元虞,那日她趁自己与萧随周旋逃出府中,再眨眼已经完好无损站在这里与人对峙,他不敢想此女是如何心性坚定。
楚元虞知道他在这里,但她也不与他有交流,眼下若是孟庭阙直接揭露她女儿身的身份,想来是可以直接宣告死刑,她现在就赌孟庭阙顾念师生一场,不要落井下石。
「丞相,依你看,该如何处理?」皇帝发话,孟庭阙先行了一礼,再抬起头,声音清朗,「既然二人都有道理,何不交由大理寺去审批?想必很快大理寺何锦衣卫就能查出真正的实情。」
楚元虞心里沉重,心绷紧成一条线,这个时候下狱,於慕容府不利!她不能就此退场,刚要开口为自己辩言,身旁君晔抢先一步。
「草民还有一事要告知皇上,是关於当日杀死慕容公子的人!」
楚元虞一听心道不好,她当即说道:「这位公子,您究竟所为何来?为兄长鸣冤,为锺府不平,又或者是来提供证据!眼下你指证完锺府又来祸害慕容府,谁敢信您口中之言?」
语罢,她又向皇帝磕头,「父皇,您千万不可信此子谗言,出尔反尔乃兵家大忌,更遑论朝中关系,请立马将君晔此人下狱!」
楚元虞话说完,御书房内寂静片刻,不多时,孟庭阙慢悠悠接住话头,「陛下,臣也有一事要禀明,事关西北,还请陛下一听。」
楚元虞霎时间脸白了一片,她一双墨黑的眼珠直勾勾盯着孟庭阙,铲除太子党对出身少师的你有什麽好处!至於你如此……!
孟庭阙与她对视,唇角勾起一抹笑容,殿下,您现在才慌麽?
本就乱的事情更乱了,大理寺卿和锦衣卫同时到,眼下在旁边听着,头也不敢抬。
皇帝:「爱卿请说罢。」
只见孟庭阙走至中间朝皇帝下跪,他自入朝为官以来深得帝心,近几个月甚至免除了下跪的礼仪,现在一跪,众人皆骇然。<="<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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