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听渝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应对,只要它们想,完全可以将她告上法庭被判入狱。
突然,一个小女孩率先开口,竹听渝抬起头望着那个白衣病服的小孩。
「叔叔,明明你就是故意被推到的,你还要碰瓷小姐姐!叔叔坏!」随後伸出手指着中年男人的鼻子,像是在无声地指责。
躺在地上的男人没有想到小女孩敢这麽说,声音哽咽:「就是这个仿生人推了我!你这人不要血口喷人!」
「我看你才是血口喷人!人家小姑娘好心帮忙,你一个几十岁的人了,还敢揪着小姑娘来骗人!你要不要脸!」
是一个穿蓝色衣服的中年女子,她满脸鄙夷地看着躺在地上的男子,将小女孩拉回到了自己的身边,边拉边说道:「小星,以後遇到这种人躲远点知道吗?」
小女孩点点头,抱住自己的母亲。
有了第一个人敢於开口,其馀的一些人也开始指指点点着:「别人帮你是好心,不帮你也是别人的选择,你这人怎麽还倒打一耙?」
周围人闹闹嚷嚷的说话声挥散了竹听渝心中的郁闷。
人类,其实也没有那麽糟糕。
看着周围的人都在指责自己,那个中年男人黑着脸从地上爬起来,冲开汇聚的人群逃走了。
「滴答滴答。」
「滴答滴答。」
竹听渝听到了一个奇怪的声音,她摇摇头,看到面前的那些人一个一个的跟自己不断道谢,但是脑子晕乎乎的,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做些什麽,就好像脑子突然短路了。
她喘着气,看向四周,脑子中的晕眩感就像是海浪在不断地拍打,似乎要将她的思想搅成漩涡,要她看不见,要她听不见,要她摸不着,要她陷入无尽的混沌。
腿像是失去了控制,竹听渝用手附在墙上,以便撑住自己的身子,那些转瞬即逝的自己似乎不像是自己。
怎麽回事?竹听渝感觉到了一种体验,叫虚弱感,这是什麽?她觉得眼皮打架得厉害,周围的人都消失不见,好似并不存在一般。
她感觉身体在向後倒去,自己身体的机能都在不断地下降,竹听渝眼睛一闭,无法挣脱身体的拉扯。
「你没事吧?」
竹听渝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她使劲撬开黏在一起的双眼,想尽力看清楚外界。
是江卜,他此时微微蹲着看着她,一双铅灰色的眼睛此时正打量着她,像是在瞧一个新鲜的玩意。
帮帮我。
竹听渝张了张嘴,却发觉说不出话,她只能眨巴着眼睛,乞求眼前这位江医生能够注意到自己的异常。
「你生病了吗?」虽然是一句关心的话,但是在他嘴中说出来却似乎像是在讨论吃饭一般平淡。
竹听渝现在完全动弹不得,她不知道自己怎麽了,脑子也十分混沌,许是自己的内部装置坏掉了,周围什麽人也没有,静悄悄的,莫不是之前的一切都是她的幻觉?
她看见江医生说了一些话,但此时她什麽也听不见,只有刺耳的耳鸣,她想着还能跟小竹翩翩说些什麽,可是无论她怎麽叫,系统也不说话,真是奇怪。
江医生将手搭在她的额头上,她有些记不清了,眼前的一切都变得雾蒙蒙的,她感觉自己的视线晃了晃,好像变高了,且模糊的後面是不断变化的景象,她现在在哪里?
面前似乎多出了一束亮眼的颜色,江医生走进了她的视线框,她发现自己眼里的颜色在不断地变黑,身体早已无法感知这所有的一切。。。。。。
再次醒来的时候,她躺在一张白色的大床上。
竹听渝是被床摇晃而起,她睁开眼睛,看到周围的一切并不是医院里的场景,竹听渝感觉自己全身上下似乎都散架了,她从床上坐起来,身体似乎并没有晕倒前的那般软弱无力,但是虽然有了些许力气,整个人还是浑浑噩噩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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