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心沉了又沉。
死亡不可怕,还是有点可怕的,静静地等待死亡才是最可怕的。
看不见,听觉被百倍放大,听着那叮叮当当的声音,肖南禹的身子不由得打颤。
那没脸的家伙不会想解剖他吧。
不要啊!
若是如此,还不如给他一个痛快。
「小家伙,你在乱想些什麽?」男人见肖南禹那张小脸不断变化,所有的心思都呈现在脸上了,不禁无语的说。
「我没乱想。」他想的都是真的。
「还没乱想,你的脸再想就要抽了。我又不会对你怎麽样,就是借你点东西而已。」
借点,东西,还而已。
「呜呜……」肖南禹小声哭了。
男人听到声音过来,弯腰认真地看了肖南禹几眼,忽然,伸手在他的眼角抹了一下,「哟,我还以为你很勇敢呢,没想到真哭了。」
以前他掳的小娃娃,哪个醒来不是哭声震天。这个虽然害怕,但表现像个小大人,还以为是个例外,没想到孩子就是孩子。
闻言,肖南禹哭的更大声了。
妈妈爸爸,这里有个变态,救命呀!
无脸男也不觉得烦,反而很享受,在哭声中,拿着一根针管走到肖南禹身边蹲下来。
肖南禹眼角的馀光看到针管时,吓得他呼吸暂停,这家伙竟然是变态实验者。
他眼睁睁地看着针管向自己戳来。
如蚂蚁被蜇了般疼了一下,无脸男抽了一点血就拔了针管,还好心的替肖南禹止了血。
然後,肖南禹又看着他拿出一把小刀,瞳孔猛缩,声音都打着颤,「你,你要做什麽?要杀要剐,你给个痛快!」
「我杀你做什麽?我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都掳人了,还好公民。若他是好公民,这世上就没有坏人了。
肖南禹见无脸男拿着小刀比划了一下,摇了摇头,又换了一把更小的,「你到底要做什麽?」还不如痛快一点,这样很折磨人的还不好。
「我都不急,你急什麽?」无脸男怼道。
你当然不急,拿刀的是你!
无脸男又换了一把更小的刀,忽然,一把抓起肖南禹的手。
肖南禹的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屏住呼吸,斜眼一眨不眨的盯着。
只见无脸男把他的手摊开,捏着一根手指头,拿着小刀慢慢的靠近。
眼看着就要扎在手指上,肖南禹吓得立即闭上了眼睛。
下一秒,预想中的疼痛没有传来,他下意识的睁开眼睛,看到无脸男正给他削指甲。
肖南禹:……
真的只是削指甲?
削个指甲而已,为何要这麽吓人。
「你在干什麽?」肖南禹问。
「你没眼睛吗?」
「我的指甲很短,不需要你削。」
「我没那个功夫帮你修理指甲,我只是需要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