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径直朝着吧台去了。
“你要干什麽?”
“回来!”
“坐下!”
房间里回荡着保安们的吆喝声,但是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拿住温特沃斯。
只见温特沃斯绕进了吧台里面,利落地翻过了一个倒置的杯子,又从冰柜里铲了一勺子冰出来。
哐当—哗——。
冰块和玻璃杯壁碰撞在一起,发出了一连串清脆的声音。
温特沃斯毫不客气地拿起了装着苏打水的水壶,把苏打水倒进了放满冰块的杯子里。
只见温特沃斯抿了一口水之後,长叹了一口气。
“你们的待客之道真不怎麽样,”温特沃斯又喝了第二口,“喝水还要客人自己倒。”
吧台上的三个人都转过了身,看着温特沃斯。
莱拉的表情很严肃,但是又毫无办法,脸上的表情和她哥哥的表情没有区别。
林客不动声色,身体略微有一些僵硬。
倒是艾涯见温特沃斯没有向他们打招呼的意思,主动地对温特沃斯举起了杯子。
温特沃斯惊讶地挑了挑眉,他看着艾涯。
“喝一杯?”艾涯将杯子举到了温特沃斯的面前。
林客和莱拉惊讶地看着艾涯。
更甚至,林客还在艾涯的眼睛里,看到了她对温特沃斯毫不掩饰的欣赏。
温特沃斯坦荡地举起了杯子——他胳膊上的白色绷带隐隐渗出了血迹。
他全身的伤口,不管是上过药的还是没有上过药的,现在都已经裂开了。
但是温特沃斯就像没有感觉一样,他坦荡地和艾涯碰了个杯。
“CHEERS!”温特沃斯朗声说。
是“干杯”丶“谢谢”还是“再见”?*
林客不知道,他只是一边看着温特沃斯流血的胳膊,一边回想着这个男孩伤痕遍布的腿——他的腿还没来得及上药。
埃尔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他转过身,面对着温特沃斯。
“既然我们家招待不好你,那就让监狱招待你吧。”埃尔对温特沃斯说。
“好啊。”温特沃斯喝完了杯子里的最後一口水,又拿起水壶,给自己添了半杯水。
冰块叮叮当当的,听得让人心烦。
埃尔三步并作两步地来到了温特沃斯的面前,他死死地盯着面前这个漂亮却面目可憎的男孩,恶声恶气地说:“到了基石那里,你会生不如死的。”
温特沃斯没有说话。
“你想清楚了,横竖都是死,和我们合作,会死得很舒服。”埃尔说。
温特沃斯还是没说话。
埃尔只见男孩的蓝眼睛弯了一弯,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