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这位族长及时醒悟,没强行和左使大人硬碰硬,不然今日她的刀可真要喂上人血了。
这般别扭感,就好似樱招下在她肩头的禁制还未消散一般。
可那金印明明在她回魔域时就消散了。
当日她麻溜地赶回魔域之後,原打算等着另一位与她一同出任务的成员一起回去复命。他的修为在她之上,按理说不应当比她慢,可她等了许久都没见他赶上来。她心里觉得奇怪,又悄悄潜回了事发地,结果却看到同伴尸骨无存的惨状。
留存在那团黑影上的,并不是修士的气息,而是更为霸道的魔气。一股从未遇见过,但攻击性极强的魔气,让人不自觉地想要臣服。
隐去“想要臣服”这个细节,她回去向正在闭关的左使大人如实禀报了一番,他只是说了一声“嗯”,便让她退下了。
没过几日,左使大人便急吼吼地出关,亲点了一队精兵赶来了人界。
蓝雀原本没把左使大人出关的事和樱招那个小徒弟联系起来,今日听贺兰氏的族人提起,她才发觉事情大概不简单。
而且,左使大人走之前说怕做母亲的会坏他大事?那他的大事应当和那小徒弟有关咯?
那麽强的魔气,难不成左使大人是想要据为己有?
蓝雀突然捂住嘴,瞬间觉得这个猜测异常靠谱。她朝房内投去震惊的一瞥。恰好贺兰舒练完了一帖字,站在灯下柔柔地冲她露出一个笑。
她被那笑晃了下眼,立即收回目光,一抬手将敞开的房门拍上。
不对劲。
她竟觉得这贺兰舒长得十分眼熟,可她明明从未见过这族长,也从未来过中土。
像谁呢?
院子里的蛐蛐藏在草丛中不知疲倦地鸣叫,蓝雀无意识摸了摸自己肩上那道早已消失的禁制,陷入了沉思。
樱招那个诡计多端的修士,是不是在骗她?
禁制根本没消失,而是侵入骨髓了?
第九章身份暴露
贺兰宵将母亲的回信引燃,看着信上的文字渐渐化为飞灰,心中涌上些许不安。
母亲在信中言明他的父亲只是无名之辈,无须挂齿。
预料之中的回答,他并未觉得意外,意外的是母亲回信的时机。
早上发出的信笺,傍晚才收到回复,这种情况实属罕见。
若是普通信笺,自是坦坦荡荡不必防着任何人,可用上蛟龙龙涎封口的信笺,母亲向来会慎重对待。不能即时回复,母亲便不会再回,静待他下一次的来信。因为她担心他收到回信时身边有人,引来不必要的怀疑。
半魔之身,在修仙大派当中行事,自然须得万事小心。
难不成是家中出了什麽事?母亲在藉此提醒他?
以他的脚程,御剑飞回冀州,至少需要三日,可明日樱招就要启程去魔域,师父她……应当不会愿意在此等他。
樱招。
这两个字像苔藓一般爬满他的心房,被窗外下个不停的雨给浸湿,想起时仍是沉甸甸地,有些喘不过气。
迂回曲折无法言说的思绪中,装的全是她。夜里他那麽用力地试图将她握紧,困她在怀里不知餍足地索求,失控般求着她一遍一遍地叫出他的名字。可她在最不设防时,脱口而出的仍旧是那个早已灰飞烟灭的斩苍。
他有满腹的委屈想向她讨回来。
可现在,不是时候。
樱招早上对他起了疑心,应是他将时间暂停时不小心泄露了魔气,令她察觉到了不对劲。但她没有如同三年前一般直接向他下狠手,说明她还需要他。<="<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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