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想听你的狡辩之词,是非对错,你心里清楚!」
……
一声又?一声的争吵持续了很久,直至天?色全暗下来,萧澈猛地推开?了主殿紧闭许久的门,一脸恼怒地走了出来。
他周身萦绕着一股戾气,大步流星地往勤政殿的方向离去。
萧澈走了,安良却?还留在?这里。他递了个眼神给小太监,後者会意,立刻上前将坤宁宫的门重新关上了,不仅关了宫门,还落了锁。
负责伺候的宫人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平日里帝後蜜里调油,陛下连句重话都不舍得说?,这一脸愤怒地摔门而去,竟像是天?方夜谭一般。
有好事者凑了上来,「安公公,敢问……这是发?生了何?事?」
安良板着脸,「陛下口谕,皇后言行无状,自今日起?,将皇后禁足在?坤宁宫中。」
「这些日子,你们也不必近身伺候了。」
宫人们不约而同地愣住了,他们彼此交换着眼神,都觉得自己恐怕是听错了。
他们只听见帝後在?殿中争吵,似乎,是为了失踪案。
陛下斥责皇后胡搅蛮缠,揪着过去的事情不放,皇后娘娘则委屈万分……
没等他们想明白,安良一甩拂尘,摆着调子转身离开?了。
只留下两个小太监守在?殿外,一脸的凶神恶煞,让人不敢靠近。
事发?突然,他们人微言轻,也没法扭住局面,只能作?鸟兽散。
彼此三三两两凑在?一块,往住处而去。
其中一个年?纪偏小的道:「这也不怪娘娘生气,谁都知道,她为了失踪案殚精竭虑,在?乎得很。陛下怎麽……」
「闭嘴,还要不要脑袋了,陛下与娘娘的事也敢议论?。」
小宫女默默闭了嘴,走了一路,她忍了又?忍,还是道:「我以为陛下与娘娘永远不会吵架呢。」
她身边的宫女低头一笑,头上丹橘色的宫花在?夜色里格外显眼。
「人都是喜新厌旧的,哪有什麽永远一说?。」
……
殿内,李茵已经换了装束,穿上一身葱绿窄袖衫子,头上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不饰钗环,只簪着一朵海棠花。
朝中局势看似已经稳定,可无法顾及的阴暗之地,还是会滋生出无尽的欲望和狡诈。
所以,萧澈不能贸然离开?。
李茵同他商量,自己先行一步去青州,慢慢钓出幕後之人,再等他来个围剿,将作?恶之人一网打尽。
所有的罪孽,都将无所遁形。
而今夜,便是启程之时。
*
两日後,青州,月山县。
李茵循着明珂信中的地址,找到了学堂所在?。
这学堂朴素得很,比不得京中私塾书?院阔气。除了东边一座是新修的宅子外,馀下的或是衙门多年?前就废弃的办公之所,或是租的百姓空置的旧屋。几间高高低低丶新旧交杂的屋子围起?来,就算是学堂了。
李茵下了马车,只见学堂西角的屋檐都缺了一块,墙壁背阴面爬满了青苔,甚至渐渐蔓延至正面,布上点点霉痕,显得有些破旧。
她还在?凝望,明珂却?一脸沉重地迎上来,开?口就是,「有什麽话,我们先进屋再说?。」
几月不见,不食人间烟火的明才女又?瘦了几分,眉间疏冷之意更重。
她身上披着的还是那件月白长衫,只是,尘世的忧虑没有让她染上俗气,反而更像是要羽化登仙一般。
李茵疑惑着跟她进了屋,走进一间还算明亮的屋子,里面收拾得井井有条,棋盘丶古琴及茶桌都不染尘埃,显然是日日都用的。
桌案上堆满了书?册,有好几本?还摊开?放着。
不消说?,这便是明珂的屋子了。
关了门,明珂劈头盖脸便是一句,「你与陛下,究竟是怎麽回事?」
李茵:……
传得这麽快吗?怎麽短短几日的时间,连青州都知道了?
「你别想瞒着我,如今大家都在?传,你与陛下新婚不过三月便大吵一架,随後就将你禁足了?」
陈述完传得沸沸扬扬的谣言,明珂又?道:「我知道这是假的,不然,你也不能在?我面前。」
「说?吧,你们有什麽打算,要做什麽事情?」
李茵正色道:「我们怀疑,此次李氏的事情,是有人在?故意试探,想要挑起?当年?旧事。」
「前些时日我们搜查卷宗,恐怕已经让幕後之人嗅到了一丝危险,如今我们假意闹掰,也算是迷惑敌人,让其放松警惕。」<="<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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