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确认谢呈做此事是在助她,她简直要以为他是不是跟林彦再续了前缘。
最後那些疑问亦得到解答,至此,林蕴霏不由得长呼了口气。
比起藏在暗处的旁人,她更宁愿近在眼皮子底下的谢呈是推手。
见她将信看得认真,楹玉试探问道:「殿下,这信是谁送来的?」
林蕴霏刚想实话实说,忽而记起上次楹玉对自己与谢呈关系的猜测,将纸折起来及时改口:「是千忆送来的,她说……过几日想来府上寻我玩呢。」
「哦。」楹玉嘴上应是,心中则起疑。
若信中是这般寻常内容,又何必急着一大早就送来。何况姚千忆也不是第一次向公主府传消息,管家认得她家前来的小厮。
所以这信并非出自姚千忆之手。稍一思索,楹玉想到了一种可能。
怕不是那位国师送来的吧!
楹玉没有当林蕴霏面拆穿她的话,内心愤愤想:此人定是对殿下别有所图!
第52章姚千忆眼下虽有淡青,眼眸却亮如北辰星。
这日早朝上,大理寺少卿郑慎汇报了昨夜发生的两件大事,表明大理寺对追查无能为力。
文惠帝自是动怒,当堂训斥大理寺看管疏漏,郑慎办事不力。
郑慎爽快认下过失,放言已惩处了那位不知轻重的刑吏,又言辞恳切请求文惠帝给他治罪。
眼见重臣跪地哀求,文惠帝感念其往日政绩,最终感叹道木已成舟,便是再重罚他也无益。
然而此事他毕竟有责,为给天下人一个交代,郑慎被罚了三个月的俸禄。
早朝後,文惠帝下旨昭告科场舞弊案的始末,将其中十几位舞弊的士子姓名张贴在东侧宫墙下,并依律将他们此举记入士籍,破格重罚之後十年之内不得参与科考,以儆效尤。
十年,足以叫一人从踌躇少年蹉跎为平庸之辈。
这般惩处近乎斩断了这些士子登科入仕的可能。
是以其馀士子们尽管仍有微词,却没再闹事。
至於寒门子弟与世家子弟间的仇怨,林彦与林怀祺间的争斗,这些汹涌暗流当然难以休止。
*
光阴如梭,在此起彼伏中向前滚动。轰轰烈烈後归於细水长流,将人淹留。
太学院内生员们忙着准备会试,女学内的生员们忙着准备女官考试,一时间气氛平静又紧张。
林蕴霏每日都会去女学旁听,新的学官无功无过,生员们有条不紊地学习。
眼见得不到月余的时间一日一日地缩短,女学内的姑娘们愈发严阵以待。
会试放榜的那日,太学内的生员们罕见地有了一日休假,午时林蕴霏未在女学内用膳,外出去了一趟宫门东侧。
金底红字的杏榜与那张贴舞弊士子的白纸黑字并放在一起,眼下正被学子们团团围住。
外头的人踮脚看榜,里圈的人则恨不能将脸贴至榜前。
你挤着我,我推着你,尚未看到什麽,反折腾出一身热汗。
寻到自个姓名的士子挤出人堆,昂首高呼「我中了」,一旁的人当即笑脸献上贺喜之言。
另有一些感性的人也顾不上处在大庭广众之下,喜极而泣。
至於没有寻到姓名的人,默默地退出人群外,面上的憾色显而易见。
林蕴霏没下马车,也没让楹玉这个身姿单薄的女孩去同人挤。
府上的车夫生得足有八尺高,派他前去看榜再合适不过。
未有辜负林蕴霏的期待,车夫没一会儿便回来了,并说出了前三甲的姓名:文时之,江瑾淞与赵越楼。
文时之这个姓名对林蕴霏来说不算陌生,前世此人於殿试中堪堪排在探花刘余磬後,如今夺得解元,想来是有真才实学的。
可惜了,他的父亲是林彦党羽,他自然随其父效力於林彦。
赵越楼自是不用提,归属於林怀祺一派。
那麽前三甲中仅剩下一位林蕴霏或可拉拢的人,江瑾淞,倒是个从未听说过的名字,想来不是京中的世家子弟。<="<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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