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掌握的信息还是太少了,宋礼玉干脆不再纠结,准备等明天再找找线索。
“已经是第二天了啊……”
宋礼玉将日记本翻回了写着如何将孕囊放入的那一页,认真学习着,顺带估算了一下时间。
现在放到现实中应该已经过去一个半小时了,他最好是在第五天晚上或者是第六天之前走完剧情,出去之后给鹤知舟补标记和信息素。
alpha的易感期……
守殿人笑了笑,从光明神殿的后门走进最后的圣殿,通知神父修女等人先行离开,贴心地没有惊扰到鹤知舟。
于是,当宋礼玉放轻脚步走进圣殿的时候,看见的就是正跪在神像前的鹤知舟。
骑士长先生在休假的半天里穿的是日常服,身上没有护甲,只是墨蓝色的骑士服配剑——剑也在进入圣殿之前被放在门外了,此时正低着头小声说着些什么。
而在他的面前,是足有三米高的巨大的光明神像,白色大理石雕刻,双手做出环抱的动作微微前伸,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
神像后,昂贵的彩绘玻璃窗透过昏暗的阳光,像是什么厚重的帷幕。
而他与鹤知舟便在这帷幕下。
宋礼玉悄无声息地走到了鹤知舟的身后,听见了鹤知舟的轻语。
“很抱歉,我未曾相信过您,却在此时来倾诉,但我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了……”
“兄长,你是遇到什么难题了吗?”
宋礼玉冷不丁出声,鹤知舟猛地抬起了头。
他错愕地看着俯身凑到他身边,无辜地对着他笑的宋礼玉,似乎怎么也没想到宋礼玉会突然出现在光明神殿。
“你怎么会在这里?”鹤知舟几乎是下意识脱口而出。
“我为什么不能在?”宋礼玉故作委屈,“我来给父皇祷告,恰好遇到了兄长,兄长不欢迎我吗?”
“不是……”鹤知舟努力组织语言,“你怎么会突然……”
“我已经来好久了,是兄长没有注意到我。”
宋礼玉没有跪下,他直接坐到地上,屈膝抱着膝盖,直接往鹤知舟身上一靠,毫无维持公主形象的自觉:“所以兄长是在烦恼些什么?我可以帮你吗?”
鹤知舟的耳朵一下子红透了。
他结结巴巴地道:“我……我没有,不用叫我兄长。”
“可是昨天我都在全帝国的人面前宣布你是我的家人了。”宋礼玉道,“我不叫你兄长的话,全帝国的国民都该觉得我是个言而无信的公主了。”
鹤知舟愣了,他没想到只是一个在巡游时的场面话,居然需要这样的售后收尾。
随即他就又想起了昨天在巡游的时候自己做的那些事,目光一下子闪躲了起来,不敢再去和宋礼玉那双蓝宝石一般的眼睛对视。
公主的眼睛澄澈又纯粹,连对视都像是他在用银乱的思想去玷污公主。
宋礼玉的裙摆动了动。
透明的触手从他的裙摆下钻出,与一直趴在鹤知舟后脖颈的那一小截触手汇合后,顺着鹤知舟的衣领探入,一路往下捆住了鹤知舟的腰。
身体的燥热感再次袭来的时候,鹤知舟已经不意外了,毕竟现在宋礼玉完全靠在他的肩膀上,而他只要一靠近宋礼玉,身体就会产生各种令人难以启齿的反应。
鹤知舟默默地咬紧了下唇,只希望自己能坚持过这一阵,不要在宋礼玉面前露出端倪。
这截触手并不是生殖触手,宋礼玉这么伸出来只是为了控制住鹤知舟,并没有再往下的意思。
他突然抓住了鹤知舟的衣领,强行将对方的头转向自己,那双宝石蓝色的眼睛弯起:“兄长,刚才我听见你说,你从未信过光明神。”
鹤知舟张了张口,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他说完后忍不住看了一眼这道站在光明神殿前漂亮纤细的身影,就是这道身影,昨天在数万国民的面前,牵起冷峻少言的骑士长的手,温柔地笑着说他与骑士长是家人。
今天又这样直言“没有什么事是骑士长不能听的”,不愧是一起长大的公主与骑士,圣骑士团能与王权无隙,帝国内部不知能减少多少纷争。
让公主执政真是个正确的选择。
在他的臆想中,他在巡游上狼狈不堪,被公主拉起亲吻,公主说想要和他结婚。
而在现实中,公主拉着他的手,单纯地对他表达着谢意,说他们是家人。
宋礼玉居然一直记着他,给他立了坟墓……
小鱼从小到大都是很乖很懂得感恩的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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