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脚步声後,萧怀玉朝袁应回撇了一眼,“动手。”
八个人举起手中的石头砸向身侧的伪军,凹凸不平且重达数十斤的石头足够破甲,将头颅震碎。
在一瞬间,二十馀人的伪军队伍,便折损了六七人,萧怀玉身侧的领头齐兵反应迅速。
躲开砸击後,他将萧怀玉一脚踹开,随後拔刀拼杀了起来。
“他们是齐军伪装的!”萧怀玉什下的士卒朝援兵们喊道。
很快,这小股人马便被赶来的楚军围了起来,萧怀玉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从腰间摸出斧头。
“你是怎麽发现的?”樵夫走到前头,那领头的齐军对其似乎很是恭敬。
“我猜,是由你查探地形,刺探情报,然後安插这些人混入城中,好在交战时里应外合。”萧怀玉说道,“至於我是怎麽发现的,你们不必知道。”
樵夫皱起眉头,随後往後退了一步,“拦住他们。”
“他想逃!”萧怀玉大惊道。
两军厮杀在一起,萧怀玉抽开身,捡起一把环首刀,向那逃离的樵夫追去。
她不知道樵夫刺探了多少情报,只知道若放他回去,一定会影响到局势。
从小就野惯了的萧怀玉,无论是在水中,还是田地里,以及山间,都十分的灵活。
她拿起斧头向樵夫重重扔去,但被她躲开了,然而正是这躲闪让他脚下一滑。
眼看着被追上,樵夫拔出手中的刀便与萧怀玉在林中对拼了起来。
在他刺探的情报中,被派去做苦力的都是一些刚入营不到一年的新兵,但眼前这个人,无论是出手的狠毒,还是观察能力,都不似一个只打了一场仗的小卒。
就好像经历了无数生死搏斗,让她掌握了最快的杀人技巧,每一刀所攻击的都是致命的要害。
樵夫因为没有穿甲,所以在刚刚与众人的搏斗中受了伤,加上逃跑时所摔,所以在与萧怀玉打斗时逐渐落了下风。
他拼死砍下一刀,却被萧怀玉持刀挡住,但同时萧怀玉也被震退了好几步,就连手都在颤抖,这是她们之间原有的差距。
但萧怀玉胜在年轻,还有成长的,樵夫看着她,紧紧握住手里的刀,“我就是死,也绝不能让你活下来!”
二人很快就扭打到了一处,樵夫带着萧怀玉滚到山下,即便满嘴鲜血,体力透支,可眼里的杀心却依旧不减。
他拼尽全身力气刺向萧怀玉,萧怀玉从地上爬起,锋利的刀划开了她的胳膊,她拿着刀将樵夫刺来的刀挡开。
却又在瞬间被他挥来的刀压下,樵夫嘴里冒着鲜血,用尽力气将萧怀玉压得跪了下来。
“去死…”
嗖!——
一声箭响,羽箭穿过樵夫的头颅,他大瞪着充血的双眼,应声倒下。
萧怀玉将尸体推开,撑着刀从地上爬起,王大武找来的是巡逻的士卒,里面恰好有一个射士。
“什长,什长。”
“你受伤了。”王大武看着她流血的胳膊说道。
“皮肉伤不碍事。”萧怀玉。
这次作战,因为齐军的临死反扑,所以楚军也有伤亡,萧怀玉的麾下又少了一人,袁应回也受了伤。
萧怀玉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用木头与藤条做了一个担架,“先把兄弟们抬回去。”
“是。”
“城外不能久留了。”萧怀玉又向众人道。
——城内——
城外的事惊动了大将军陈文泰,看着身穿楚甲的齐军尸体,高层将领们都震怒了。
掌管城防的,是另外一名与陈文泰共同掌兵的大将,陈文泰侧头瞪了他一眼。
由於是权重的郑氏外戚,他便不惧陈文泰的恐吓,“齐人狡诈,看着我作甚。”
陈文泰命人拔开了他们的甲胄,并在那樵夫的衣服内衬上发现了城防的布局,虽不是很详细,却也将兵种,城防器械都记录了下来。
将领们看着地上的尸体,与木炭所画的图衣,细思极恐,“若是让逃了,再让这群人混进城中,後果将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