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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离经叛道 但是他打心最底里好像也不是(第2页)

走了?为什麽?连句话都不留?

他有点烦躁起来,那一点儿旖旎心思瞬间就被无理由的惊慌和薄怒取代,感觉那一点本就虚无缥缈的东西刚刚有点实实在在的意思突然就飞了,就像他小心翼翼地拢着一只随时会跑掉的小野猫,刚觉得那猫儿有点亲他了,肯在他手心蹭一蹭了,却突然撒丫子窜没影了,落了他一手空荡荡的冷风。

他转身就要给自己来个魂魄离体追过去把那野猫抓回来。

不,这都不够,还得给他拴上绳!

但是又生生忍住。

还好脑子没完全被冲昏,想起来他家有一千多平。

万一呢?万一他只是没在四楼呢?

他决定先把家里找一遍。

他头一次觉得自己家太大了,找个人居然这麽费劲。

明天买个一居室,统共五六十平米的地方,吃喝拉撒都离不开视线范围,他就不信还能一转眼人就不见了。

最後,他在二楼娱乐室里看见窝在沙发里酣然熟睡的宴百川。

他一脑门官司地冲进去打算兴师问罪,却在看见明明灭灭的影厅光影中他那张精致安静的脸时全都烟消云散了。

诸多问责都变成了一句:他怎麽睡在这呢?这多不舒服。

一般的人死後魂魄不会像他这样能随意在阳间走动,他这是得了帝印的特许,但是相应的,也会有一些束缚:他会保留一点点活人的生理特征。

比如他虽然可以不睡觉,但也会觉得疲惫,放松时想睡也睡得着,普通的鬼不会这样;再比如,他虽然可以不用吃饭,但也能吃,且阳间的食物能吃出来一点味道,只是不那麽清晰,其他的鬼却连碰都碰不到。

他身体受伤甚至会疼,但不会流血也不会死。

周云礼的目光落在他腰上的抽魂鞭,想:他这样算什麽呢?半死不活,非人非鬼。

一个念头隐隐约约地浮上来:魂相能重组一次就能重组第二次。

这话在心里响起一次,就有了要绕梁三日的意思,反反复复起来。

自己做的事就要自己承担,他当初敢不顾一切去给他报仇丶敢惹这一身罪孽,就不怕不得超生。

他把屋里空调调高了几度,明知道这是一具感觉不到冷暖的躯壳,但还是忍不住多此一举。

……

宴百川有俩月没正经睡过觉了,这一觉不知道睡到了几点,醒来时还有点懵。

多年来的习惯,再加上他本就不需要睡眠,精神比常人更敏感,稍有一点风吹草动就会惊醒,总也眯不了几个钟头。

没想到这会儿睁眼一看,居然已经早上九点了。

这房子贵有贵的好处,真清净啊。

他爬起来抓抓头发,发现不对劲了。

昨晚他好像在这看电影来着,但现在电影屏幕是暗的,屋顶开着一排不影响睡眠的昏黄小灯。

周云礼来过了。

一想到他来过,他精神就紧绷起来,开始反省自己睡相好不好看,没想出来个所以然,因为他自打死後就很少睡觉了,偶尔眯一下也大多趴在桌子上。

影厅里有卫生间,他抹了把脸出门,手搭在门把手上时感觉有一股力量好像在消退,侧头一看,门缝里夹着一张黄纸。

他抽出来,发现那是一张被改过的隔音符,加了点安神效果。

他手里捏着符纸,心中涌上万般感慨。

周云礼对他的心思昭然若揭,那晚在酒店他跟周云礼说的那两句话一开始也就是为了敲打敲打他。

他怕周云礼经验少,被雁秋的情绪影响,毕竟这种刻骨铭心的事确实太容易叫人多想,他不想周云礼因为这个想偏差了——一时上头,担得起後果麽?

只是他不知道他的本意是敲打,後来怎麽就被对方牵着鼻子走了,还走的浑然不觉,这会儿捏着手里的符,心里不是滋味儿起来。

别看他活的时间长,仔细追究起来能有一千出头,但其实满打满算也就“活了”六十来年——活着时候的二十九年,死後当鬼差的三四年,以及从幽冥海出来後的这二十多年,其他时间都在服刑:刚死的时候因为自杀,服刑五百年;後来逆天改命,被关在幽冥海五百多年。

把勉强算是活着的时间揉吧揉吧都还达不到现如今的人类平均寿命,多少人一辈子都整不明白“情爱”俩字,何况他一个活没好活死没好死的。

他心里有点觉得这种情感是一种离经叛道,所以才想敲打周云礼,但是说实话,他打心最底里好像也不是太排斥。

他甚至怀疑是不是因为自己的感情经验实在过于贫瘠,实在找不到什麽可参考的东西,所以才这麽被动。

不过就算被动也没关系,反正他自打家道中落後连娶媳妇的想法都不曾有过了,以後是跟个男的还是跟个女的过对他来说不会有什麽大的影响。

他这辈子注定也就这样了,不死不活,也不在意别人怎麽看自己。

但是周云礼不行。

他得好好的活。

于是这份感情就让他有点不知道该怎麽处理。

他想:得找个机会跟他谈谈,让他明白,他不是雁秋,他没必要接受雁秋的那些感情和记忆,更不要因此走岔了今生的路。

想到这他就後悔起来,当初就应该掰着他的嘴给他灌孟婆汤!两辈子混着过,拿脚趾头想都知道会出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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