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家里的餐食早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非常接近现代口味了。
卧室里的画,她全都换了,房间里挂上上好的彩纱绫,有点像手工镂空蕾丝,还带着流苏,具体是什麽,他也不清楚。
反正房间里处处都是女性的生活痕迹,连床上的床单被罩,都成了粉嫩的。
真别说,就是比灰色的舒服。
赵诚凝视她片刻,杜从宜以为他要问自己哪来那麽多首饰,结果他居然说:「还挺好看。」
杜从宜:「你又去哪里喝酒了?喝酒可以,但是不能玩女人,听见没有!」
赵诚被她说的又囧又好笑,都被逗笑了,没想到她还挺机灵。
「放心,我娘子娇美,且新婚燕尔,我才看不上外面的胭脂俗粉。」
杜从宜长得好看是公认的,比杜家几个女儿都好看的多。
杜从宜白他一眼。
赵诚摸摸鼻子,才想起来问:「怎麽想起买东西了?」
上好的珍珠,有大有小,色泽很好。
杜从宜想了下才说:「我一个朋友送的,他没赶上我的喜酒,这是补送我的礼物。」
赵诚瞪着眼睛,嘿,这麽胆子肥,上我家里来挖墙脚来了?
「是吗?谁啊?」
杜从宜低头:「你不认识。」
赵诚都气笑了,就你们那些假画伎俩,早晚出事。
「行,我不认识。别让我遇上他,要不然我要他*7。7。z。l好看!」
杜从宜皱眉,急眼了:「你什麽意思?是你说给我找先生,是你说我可以在书画方面专研,你出尔反尔!」
赵诚阴测测地笑,故意吓唬她;「对,是我说的。但是我屋子里不准其他男人爬墙进来。明白吗?」
杜从宜气纠纠盯着他,觉得他是在侮辱自己,最後一句话不说,盖上箱子,一个人回卧室里去了。
杜从宜生气的不是他侮辱,是他处处管着人的样子。从他身上看到了曾经她家长的影子,管着她交朋友,管着她的爱好,管着她做什麽,什麽都要管。
她最後都冷处了,成了冷暴力的高手,完全自我封闭了。
赵诚见她走了,也乐了,气性挺大,娇小姐可不好对付。
等宵夜的时候,来复才回来送东西。
赵诚买的珊瑚,色泽非常好,看着摆在桌上的珊瑚,赵诚又哄她:「可以做首饰,我见你好像有一对珊瑚的耳坠。」
他就纯胡扯,杜从宜哪能买得起珊瑚耳坠。
杜从宜:「我不用。」
她现在烦死赵诚了。
赵诚见她不搭自己,也知道自己吓唬她太过了,等晚睡的时候,才说:「明日带你去拜师。」
杜从宜闭着眼睛:「不去了。」
赵诚叹气:「你不能这样,我要说错了什麽话,你可以反驳我。你这样不人,我……」
杜从宜是个冷暴力高手,她在常年累月的环境中,养成了这个习惯。
听着赵诚絮絮叨叨说,就是不吭声。
赵诚还以为自己把小姑娘吓唬了。还在反省自己三十来岁的人,是不是和她有代沟,杜从宜在他眼里真的就是小姑娘。
胆大丶调皮,天真。
但是老婆还是不一样,当然不能惦记外面男人。
就这样新婚一个月的夫妻第一次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