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平淡,杀伤力很强。
说的隐晦,但听的明白。
男人们非逼着女人喝酒,无非是想找找乐趣来满足自己的优越感,或者等她们喝醉後意图做些别的事情。
像孙伟容这钟安排指挥逼迫别人,喜欢在女人身上找存在感和优越感的行为,多麽的可笑自大。
孙伟容脸色很臭,他二话不说来到陈漠面前。
这个从下来後就没讲过话,到现在还戴着鸭舌帽的少年。
虽然看起来不好惹,但在他眼里,不过就是个不露脸,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
经过两次碰壁,他已经没有了好脸色,心里想着眼前这人瘦不拉几的样子,面上是掩饰不住的讥笑,他什麽也没说,直接给他倒酒。
却发现他的酒杯中已经有一半的酒。
一直沉默不语,存在感很低的少年,都无人发现他什麽时候给自己倒酒了。
孙伟容嘴角一勾:“这位小兄弟,快把酒喝完,我重新给你满上。”
喝的是白酒,度数也挺高的。
本以为,少年会不理睬,谁知他真的听了孙伟容的话,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厉害啊,小兄弟叫什麽名字?”
“陈漠。”
少年的声音清冷低沉,还有些未褪的稚气。
得到回答後,孙伟容还没走,手撑在他的肩膀,又指点起他这帽子。
“还有你这帽子,怎麽吃饭还戴着呢,真不像话。”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孙伟容是陈漠爹妈呢,管这麽多,让熊思琪和黎圆纷纷皱眉。
如果陈漠是个软柿子,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可怎麽看,陈漠都不是什麽好惹的人。
也许是孙伟容看他年纪较小再加上没他孙伟容壮实,就觉得好欺负?
孙伟容说完後,看到陈漠还是没动静,在未得到他的允许後擅自摘下他的帽子!
有的人为孙伟容捏了把汗,但大多数人都在看好戏。
鸭舌帽摘掉後,少年神秘的脸也暴露在大衆视野中。
白皙如玉,眉清目秀。
他眉眼疏离冷漠,视线不轻不重落在孙伟容身上,带着冷淡的审视。
黎圆坐的离他最近,也只有她,看到陈漠的手收紧又慢慢松开,骨节分明的五指轻轻敲击桌面,似乎在思考什麽。
孙伟容没有注意到少年细微的变化,依旧不依不饶:“是叫陈漠对吧?我看你长得也不丑,怎麽整天都戴着个帽子呢,难道是怕有人看上你吗哈哈哈哈哈!”
这话引起大家哄堂大笑。
再看陈漠,神色如常,但眉目微皱,他轻扯嘴角:“说够了?”
孙伟容的笑容顿时僵住,他反问:“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气氛逐渐僵持,黎圆率先说话打圆场。
“孙大哥,你看你也站的够久了,回去坐着吧。”
熊思琪朝晏子恒投去一个眼神,後者接收成功。
站起身,朝孙伟容走去,扶住他的肩膀往他的位置上走:“孙哥,这就生气了,一顿饭嘛,犯不着犯不着。”
有人哄着他,孙伟容又重新展露笑容。
晏子恒回到位置,对着熊思琪挤眉弄眼。
明明大家都是来这小心翼翼生存,怎麽到你这就成被人供着的祖宗了?
真是林子大了什麽鸟都有,还把现实中的优越感带到恐怖诡异游戏中来了。
熊思琪读懂晏子恒骂骂咧咧的小表情,她喝了口饮料,装作什麽也没看到。
这顿饭吃到最後,喝酒的几个男人烂醉如泥,满脸通红。聂秋艳面如桃瓣,尾指勾着酒杯,也不知醉没醉。
散席後,黎圆扶着聂秋艳回房,熊思琪带着晏子恒回去,孙伟容和韦保壮两人都喝得酩酊大醉,但也谨记第一条规则,八点之後不能外出,必须待在房间。
黎圆最後看了眼陈漠,他倒是看着没什麽事情,步伐稳健,慢慢跟在大家後面回去。
月挂树梢,夜晚幽静。
大家都待在自己房间沉沉睡去时,有一间房悄悄开了,里面出来个人,和夜色融于一体。
他手里拿着一块砖头,趁着夜色深沉,进了另外一间房。